跨年夜过后的新年第一天。
左眠回到寝室便接受了来自好室友的目光洗礼。
女生公寓。
言笑笑叉着腰,眯着眼,对着左眠从上到下打量。
“昨天你在寝室吗?”
左眠心虚,低头不语。
“我看你是前天就不在吧?”
左眠:“……”
言笑笑状似无意地摸过窗台上的雪,厚厚的一层,明显不是昨晚才积下的,至少得积了两天了。
今早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左眠不对劲。
按往常来讲,只要没课,左眠在寝室都会穿宽松睡衣,而不是像她现在看到的这样,穿得整整齐齐。
而且,这衣服……
她还从未见左眠穿过,明显是刚买的。
这种情况对于不常出寝室门的左眠来说,就更稀奇了。
就算左眠要出门逛街买衣服,那也不会是一大早上出门。
“说吧?这两天夜不归宿,去哪儿野了?”言笑笑故作审问语气,像极了一家之主对自家内人的定期管束调查。
“我……”
“别跟我说你也回家了,你家离学校的距离,可不够你来回折腾这两天的。”
左眠支支吾吾,言笑笑飞快识破并打断。
左眠今早前脚刚被宫筹送回来,后脚言笑笑就回了寝室。
说来也巧,言笑笑这两天都是回家住的,也不在寝室。
两个夜不归宿的人一前一后碰上了,略有一些小小的尴尬。
因为不在寝室,左眠也忘了寝室的窗户没有关,窗台上积的雪简直就是把答案写在墙上:她两晚没有回寝室住。
“我这两天都在宫筹家……”左眠知道逃不脱,主动承认。
她本来也想说的,只是刚回寝室,气都还没喘匀,就被室友灵魂拷问。
她腹稿都没打好呢。
听到这个答案,言笑笑似乎并没有很惊讶。
她来回地冲左眠转着圈,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折扇在手里敲着。
一脸叹气地道:“左小眠啊左小眠,没想到你这样的小白花终究还是学坏了。”
要知道,以前左眠可是都不和男生说话的,如今突然蜕变成夜不归宿,而且还是在男生家里过的夜。
这跳跃性未免太大了些吧?
像是婴儿从才会爬,变成突然会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