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郎点了点头。
他从不在意下人死活,也完全不觉得舍出一个下人,了结这桩事情,有何不妥。
沈昼锦道:“那就请这位,”她直接点了一个护卫:“帮着动个手吧。”
那护卫迟疑的看向主子,陈大郎又点了点头,他便站出来了。
一看要来真的,陈慕雪顾不上装难过了,急道:“别别!!大哥,碧叶从小伺候我,我们名虽主仆,情同姐妹……你们不能这么对她啊!!”
她向沈昼锦哭道:“沈姑娘,碧叶虽然一时想岔了,可你不是没事吗?她才十五六岁,你打断她的腿,让她如何生活下去?她只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啊!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能不能饶了她这一回?我让她向你磕头请罪!碧叶!”
碧叶二话不说,开始磕头:“沈姑娘饶了我,沈姑娘饶了我……”
陈慕雪说的凄婉极了,白玉般的小脸上泪水横流;而碧叶额上磕的满是尘土,模样可怜,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心,这一套组合拳百试百灵,她笃定会有人帮着劝说。
可哭了半天,周围人议论纷纷,一个帮她说话的都没有。
陈慕雪诧异的都忘了哭了,抬头看了几眼,连碧叶的磕头,都停了一停。
沈昼锦满面嘲讽。
这假货打的好算盘,可她实在是低估了她们沈家,在这石窝村的影响力。
师父是乡间神医,不止是治病,还带着大家种粮食;师兄饱读诗书,为孩子们启蒙;而她和卫重楼,带着孩子们练武打猎,关键是,不但能保着孩子们周全,还真能打着野味,就连小点的孩子也能挖到野菜,给家里改善伙食。
所以他们家在村里,真的是人人捧着敬着护着的,乡下人见识不多,都是实心眼儿,这才是真正的“脑残粉”!!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她杀了他们,村里人都会帮着挖坑!!
直到陈慕雪哭不下去了,她才冷笑道:“小打滚姑娘,你弄错了两件事情。第一,害人就是害人,我能脱罪是我机警,但你们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活该认罚!”
“第二,”她弯腰看向她,慢悠悠的道:“这件事儿,事实究竟如何,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是,碧叶她忠心侍主,屁错儿没有,可谁叫她那个窝囊主子,不敢出来承担呢?”
她声音犹稚嫩,却字字如针,刺的她浑身发抖:“既然她的主子,把她交给了我,那就等于默认了,这是送给我出气的!!怎么着能让我出气,我就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