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确实没有拦着他取药,甚至还去了几个下人,把王府没来的及收拾的所有东西都整理打包,还给他叫了一辆马车,全都放到了马车上。
陈仲斐心头微沉,抱着其中一个药罐子出了信王府,陈伯鸣外头等着他,神色沉沉的道:“怎样?”
陈仲斐眼圈一红,便下了泪,哽咽的道:“这是锦儿给我配的药……”
只说了这一句,他便上了马车,好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听到的人自然就会想,都这个时候了,沈昼锦还特意给他配药……显然对这位兄长还有些情谊。
陈伯鸣配合的也不错,低声道:“锦儿向来心软……”
沈昼锦得报,就只有一个想法。
她跟谢思危道:“你觉不觉得,他们父子几个真的很像,不愧是亲生的。”
谢思危也不由点头。
确实如此。
承恩伯一见面就指责他们得罪了沈昼锦,而这两人也毫不客气的反驳并且阴了亲爹一把,一模一样的自私,一模一样的冷血,既像极了亲生父子,又完全不像父子之亲。
谢思危厌恶的压压眉,一边又跟沈昼锦道:“对了,王爷今天叫人送信过来了。”
那一天,信郡王一脚把劳瑟丕踹吐了血,然后就叫人彻查。
一查之下,信郡王差点没气疯。
劳瑟丕的府邸,简直就是一个淫.窝!!
他每一个徒弟都同流合污了,几十个女门人无一清白,后面的山坡上,全都是被折磨至死的尸骨,粗略一算就有四十多具。
而且,为了遮掩此事,劳瑟丕还真是把武道这个“饵”用到了极至,但凡用的上的人,他都会给一点甜头!收一个徒弟,收一个门人种种。
譬如冯平安的爹,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事儿一查之下,牵扯颇多,信郡王本来就是搞了个突然袭击,一点没客气,当天晚上,就抓了好几个人。
而且,劳瑟丕醒过来之后,还大喊大叫,指着鼻子骂人,有恃无恐到了极点。
信郡王也没含糊,直接进去,跟劳瑟丕实打实的较量了一下。
劳瑟丕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起先还可以说是轻敌,但一路打下来,他使尽浑身解数,仍旧完全不是对手。
甚至不是有来有往,而是彻底的碾压。
别说劳瑟丕当场傻了,那几个为了送儿子/弟弟/亲戚进去,而被抓进来的军中将领也傻了,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