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道,“我剑术倒是还不错,不如这样,你用刀我用剑,我们切磋一下——不动手,就论武,如果我输了,随便留痕兄弟说个要求,如果你输了……”
“我劝姑娘还是别于无谓的事情上费力气,他打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徐桓之一把把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留痕拉回来,手中的冷茶也放回:“也劝姑娘也少喝,寒气入体,不仅伤肠胃,也伤肺腑的。”
姜寒星十分给他面子的给杯子放了回去:“怎么,徐主事想好了?”
这事并不需要想,但在这事之前,他有几个问题必须要弄明白。
徐桓之虽把茶杯放回了小几上,手却没挪开,转着圈,一下一下地把玩着:“我弄不明白,你如何知晓我与老师关系。除非是今晚这样实在是着急的事,我一向严谨,老师他寻常,也不是会为这种事出头的人。”
姜寒星也有点弄不明白了:王行简叫他按下此事,护陈渊明周全,他阳奉阴违,明明是貌合神离。可真是真叫他离了,他头一个想的却又是王行简的事。
“没什么好奇怪,譬如姑娘,要用沈环为你挣生路的心是真的,拼命想两全却也不是假的。”
也是,不过都是拧巴着活。
徐桓之向来会读心,姜寒星也没什么好奇怪。
“不喝杯子就放那儿,拿在手里玩什么玩,十来两银子一套的锖青磁,摔了你又不赔。”她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徐桓之手背上,“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老师与学生。”
姜寒星顿了下:“但我知道王首辅与陈总督生死与共,莫逆之交。”
那就更偏门了,老师虽与陈渊明确实师出同门,可明面上,也就这么点交集了,这些年,两人一直一个人在京城,一个人在北地,甚少往来,政见也时常相左,只他们这些与老师极熟的,才会知道两个人这些年,其实音信一直未断。
她一个不入品阶的寻常番役,是哪里知晓的?
“忠贞节义没能压死我,你们这样大人物地争斗里,也给我挣扎出了一条生路。”
察言观色,也是姜寒星强项,因此许多时候她同徐桓之说话,简直像是照镜子,懂彼此倒确实是最懂,就是越懂,才越相看两厌。
姜寒星笑了笑::“我运气一向好罢了。”
她既不肯多说,徐桓之便也没多问:“所以,寒星姑娘是先知道了老师同陈总督交好,又不曾见老师牵扯进此案,才猜测我凭空出现,是与老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