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瑶神色不变,她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对方见她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说的不够通透。
大夫人清了清嗓子,“以前你还小,在府邸学规矩的时候最是孝顺了。
“老爷最疼的也当属是你。”
这一句中心点已经念出来了。
宓夏瑶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面子不做声色的听着对方打着感情牌。
“前些日子还是大雪灾,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老爷在狱中可好。”
大夫人故作担忧的感慨长叹一口气。
都把氛围烘托到这个地步了。
宓夏瑶总得陪人做一场戏才是。
谁还不会做忧愁的表情了。
“唉……大夫人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阿瑶在府中被二叔公呵斥后,便潜心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到这儿,她那好看细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一个女人家,手上的钱也都是嫁妆压箱底的钱,我前夫那一家子,就是一个吸血鬼,将我的嫁妆贪走不少……”
大夫人听到这里,眼底一闪尴尬的表情。
只能讪讪回道:“以前竟没听你说过这些……”
宓夏瑶内敛一笑,“在外自然是报喜不报忧了。”
这一场不见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宓夏瑶把大夫人的目的拆的散碎。
人家都说自己拿不出钱了,大夫人这个作为长辈,又是极其好脸子的人。
她自然没脸再继续暗示宓夏瑶了。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跑走了。
宋巧看着大夫人背影,不满地说道:“没事儿的时候就是老三家姑娘,有事儿的时候就还记得您是宓家的姑娘。”
“正常。”宓夏瑶撩起眼皮,哼笑一声。
——
寒冬是越来越冷了,偏偏又下着雪夹雨。
怕冷的宓夏瑶索性窝在屋里哪儿也不去。
这日宋巧从外头听到消息,见着她人影就立马开始说道:“夫人,外头出了事了。
“大家都传说三殿下入了陛下的寝宫,揭露了太子的不是,今日陛下硬是从龙床上撑起来,要治太子的罪。”
她凑到宓夏瑶耳旁嘀嘀咕咕一阵说。
这消息在宓夏瑶听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记得裴星渊跟她提过这档子事,但这对她来说,与她完全无关。
狗咬狗的事情,她最乐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