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凌不依不饶,尤其是在他看来,现在的周和曦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有什么资格嘲笑、睥睨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
只此一句,清惠郡主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这只蠢货今天肯定饮了不少酒,平时就够蠢的,现在,蠢上加蠢。
“这都是广世子教的好啊。”周和曦淡淡回了一句,广寒凌被噎,登时恼羞成怒,“不敢当!我从未收过心肠歹毒,满嘴谎言,信口开河的徒弟!”
果真在针对“背锅”一事,其中恐怕还有替他那娇滴滴的未婚妻孟馥雅出口恶气的意思。
只是时间、地点选的都不对,看起来是真蠢。周和曦再次觉得原主可怜,到死都心心念念的,居然是这么个蠢货。
“一字便能成师,广世子谦虚了。”
“既然世子对我的决定不满,您有何良策?”
广寒凌:“……”突然觉得眼前恍惚,这个伶牙俐齿的周和曦,真的是那个草包么?
可若不是草包,又能是谁!空有一副好皮囊,误他多年时光年华的草包,他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周和曦见他不语,便高一声低一句的嘲讽,“依照广世子之意,这件事该交由我宜安侯府长辈定夺,难不成广世子会以为,我宜安侯府只顾沽名钓誉,丝毫不顾及亲戚朋友脸面?又或者,嫁与不嫁,全凭我孙表姐定夺,毕竟王皓轩一商贾之子,实在配不上康平伯嫡女。这点广世子还真想错了,并不是人人都能打破世俗牢笼,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对我们这样的凡人来说,脸面还是很重要的。广世子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人掉进泥泞,袖手旁观就罢了,还叫嚣着不许别人挣扎两下,如此,就太刻薄了……“
“扑哧。”刘含章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这一笑,原本快憋不住却又不得不顾及身份脸面死憋的七皇子萧离也跟着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他低道。
周和曦权当没听见没看见,急着回府报信的她说完便匆匆向清惠郡主道别,却在这时,一老一小两个仆人步走来,小的那个手里还托着一个盘儿。
为首的管事模样的老头儿对周和曦道:“周大小姐,晟王殿下有赏!”
晟王?!
“我晟王舅舅几时来的?”清惠郡主吃惊不小,刘鸿泰一怔,“来是来了,不过略坐了坐便走了,连杯茶水都没喝。”其实,到现在,这位麟起侯世子也没搞清楚晟王舅今儿来干嘛的,更别提凭空出现的赏赐,赏的对象竟然是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