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周和曦愣住,周围所有人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若非太子提醒,他们好像都忘了周和曦与当今皇后的关系,忘了周和曦的娘与皇后娘娘乃嫡亲堂姐妹,自然,周和曦与萧皇后唯一的儿子,当今储君乃表兄妹关系。
倒不能怪罪他们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些年宜安侯府周家从不与皇宫那位走动,而萧皇后,似乎早就把这家子忘记,周和曦年幼时,逢年过节还能得到宫里的赏赐,后来,逢年过节的赏赐也不见了,更遑论其他。
如今太子突然召她,给她赏赐,又唤她表妹,这意味着什么?
思及此,众女更加不肯放过二人一举一动,高台上,清风中,男的乃人中凤龙,敢与日月争辉;女的若国中牡丹,敢傲然无物。
周和曦仔细端详这位半路杀来的便宜表哥两眼,嗯,相貌自不必说了,比她大堂兄周和风还胜两分。何况他生于皇家,自幼被立为储君,通身的威仪气度非常人所能比。
只是不知,这位便宜表哥是不是吃错药了?
“谢太子殿下关心,民女这些年过的非常好。”周和曦目光真诚道。
此话一出,众女皆惊。她们都以为周和曦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不仅甜甜的称太子殿下为表哥,还会借机套近乎。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周和曦不仅没有半点那种意思,而且她们好像还察觉出一丝不耐烦。
太子屈尊降贵,她会不耐烦?
错觉!一定是她们的错觉!
这种错觉,太子也有,顿了顿,他微微笑道:“天不早了,快些回家报喜去吧。改日,孤会亲自登门向姨夫庆贺。”
前半句听着还行,只是后半句……太子和他那个为表忠心忘根忘本,六亲不认的皇后老娘究竟要做什么?
周和曦带着疑狐离了德宣楼,留下身后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少女。
有的羡慕道:“今儿她可出尽风头,六场比赛赢得三场,还得了别人见都没见过的奖品。更了不得的是,竟入了太子殿下的青眼。”
有的酸道:“再能耐也洗不掉饭桶的事实,有什么?太子殿下也不过顺着众意略略表示,莫说本就表亲,就算没有这一层,太子殿下也当如此。”
有的则直接讽刺,“一个被退婚又能吃的女子,就算没有与皇后娘娘那一层,也前途无量啊……”
孟馥雅听着这些议论,心绪十分复杂。别人羡慕也罢,嫉妒也罢,讽刺也罢,都改不了周和曦不再是从前的草包饭桶的事实。清惠郡主听着看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