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了。”定国公说到做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我那长子废了,次子自幼身子孱弱,您若不再伸手拉一把幺女,定国公府真的要忽喇喇大厦倾了……“
“何况,您向来主张立嫡立长,眼下属五皇子行首,您不支持他支持谁?”
“定国公慎言,陛下身体康健,选谁作为储君,不是你我能随便妄议的。”
话如此,隆玉公主的语气到底软和下来,定国公抹了一把老泪,艰难扶着椅柄坐下,只听对方道:“眼下当务之急,便是阻挠宜安侯府向晟王府靠拢。”
“公主的意思是,南圣郡主与晟王的婚事要定了?”
“虽未定,却八九不离十,据线人回报,南圣郡主频频登门晟王府,每次都像个花喜鹊似的在晟王面前搔首弄姿,惹的晟王与其打情骂俏,俩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本宫瞧着,离晟王府向宜安侯府提亲的日子,不远了。”
定国公点点头,心领神会。
……
周和曦隔天去了晟王府,清惠郡主派人下了帖子请她喝茶。
隆玉公主抽风拦住她,替其次子拉媒的事儿,周和曦并未放在心上。
假若隆玉公主真有能耐主宰她这个两国郡主的婚事,也就不会大晚上截住她巴巴儿的向她推销自己的儿子了。更何况,西凉使团尚未离京,在这种情况下,永昌帝更不会不管不顾的连她的心意都不过问,就将她随便赐给某个人。
所以,周和曦丝毫不担心。
而向来耳聪目明的清惠郡主肯定已经知晓这件事,今天请她喝茶十之八九要聊这件事。
然而落座后,清惠郡主第一句话却是,“你知道我二哥的事儿吧?”
周和曦:“……”
她只记得那晚刘含章骑着快马急急追赶隆玉公主,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莫非,出了什么事儿?
“我二哥他,跟着七皇子的蒙师云游四海去了。”
某女心惊,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无需惊慌,更用不着自责,这件事和你无关。是我二哥不想当母亲争权谋利的棋子,再三思索后离了那个家……没有你周和曦,也会有别的贵女,作为她的儿子,要么接受,要么逃走……“
说这些时,清惠郡主神情并未有多少波澜,也无悲伤,倒是像突然松口气似的,重重放下了什么。
“有没有去看过我舅舅?”
清惠郡主突然转了话题。
周和曦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