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为的就是……”遮人耳目?
所以,她这次去西凉的目的,便是为女帝解毒?
“是这个意思。好在你娘身边的人发现的及时,中毒不深,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和大相合计后决定将计就计,一方面,做出危在旦夕的样子使敌人丧失警惕,另一方面,封你做太女,转移对方的目标,好为她们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
“所以,我其实是个靶子?”周和曦指着自己,难以置信。
来之前对西凉女帝生出的一丢丢期待之感在那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女人的确伟大,手段能力可以说通天,可她真不是个好母亲。
抛弃年幼的她,一走就是十几年,贸然出现,只是为了甩锅,东引祸水。
她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形容这位女帝了。
“你明知如此,干嘛还要接那道旨?”若说萧禹没法子抗旨,周和曦一万个不相信。
“隆玉公主和她的党羽倒了,在陛下眼中,我一家独大,虽说,他们父子对我十分信任,然而帝王心术……”说到这里,萧禹摇摇头,“我何必惹他疑心呢?再者,在陛下看来,此次西凉之行乃重中之重。”
“为什么?”
“咳咳……前些日子,陛下收了一份来自西凉女帝的礼物,你可有听说?”
“这个自然,满朝文武都在悄悄议论,那天下朝后我爹对我讲了,还让我猜,我哪里猜得出……快说,究竟是什么?”
萧禹未言,拿指头戳戳周和曦的肚子,又戳戳她宽大的凤袍。
周和曦不解,她低头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直到萧禹把两个动作连续做三遍,她灵光一闪,禁不住喊出声来,“肚……”兜儿?
当即脸红成煮熟的虾子。
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让她憋的几乎喘不过气。
萧禹给她一个“你要淡定”的眼神儿,开始摆饭,盛粥,半晌叹气道:“帝王心术耳。”
“看来,我真不适合做帝王。”何止帝王,她连个公主都做不好。
周和曦默默喝了碗粥,又吞下一个肉饼,才将心里话说了,“既如此,届时我们如何脱身?”
即便他们帮西凉女帝解除困局,她这个太女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就凭你不是做帝王的料子。“
萧禹说的直白,把周和曦一阵好噎。
“大实话。”她点头,萧禹反问,“怎么,我瞅着你还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