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明白.....有些话不能对小京说,难道....难道咱们父女之间也不能说吗?”前半句倒算平淡,后半句语气质问。
闻言,袁势先是一怔,这么些年的禁忌终是被撕了个口子,半天袁势无奈的闭上眼,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开口有些嘶哑:“是我对不起她们。”
“姐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以为能护她一世平安。”袁静川带着哭腔,低声怒吼,像是在央求袁势。
袁势摇头:“小京都看得明白,她终归....终归姓楚啊,不姓袁。”
袁势不忍看向袁静川,害怕自己会心软,当年已是错,如今正是一错再错,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终是身不由己。
袁静川只留着泪,目光那般绝望凄凉,仿佛怎么也止不住,心绪万千,越压越清晰。由记得儿时长姐诲诲教导、嬉笑时的面容,袁母的不舍、垂死时口中喃喃的‘初儿’。一幕幕在袁静川心中走过,斯人已逝。
僵持了一会,袁势声音沙哑的开口:“当年若不是廷儿造人陷害入了刑狱,你姐姐也不会设法嫁给楚易,更不会...生下小京,不把她抚养成人就...撒手人寰...”袁势的声音显然有些激动:“你母亲....你母亲也不会...郁郁而终。”
袁势老泪纵横,双手死死扣住太师椅的扶手,每每想到此处袁势心痛难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姐姐.....害了小京啊。”
袁静川早已满脸泪痕,她不想开口,只闭上眼轻轻摇头。一只银钗随着摇头的频率,似不受袁静川发间的束缚,落了下来,这只银钗似冰锥、似铁烙,亦似往事,不动声色的留下痕迹,带走袁静川所有的美好。
袁静川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姐姐不嫁入高门,如今会怎样?
无解,早成定局。
“父亲....不是您的错,若我是姐姐...我也会那么做。”袁静川冷笑:“当初我小,还以为姐姐嫁给高官是好事,后来才明白,姐姐的脾性不适合锁在深宅里,无疑不是给姐姐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锁。”
怨谁?这些年袁静川早就没了恨意,不知道该怨谁,无人可怨,只有无尽的悲哀,无尽的思念。
“咳咳....咳...”
袁势开始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憋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通红,硬生生从太师椅上滑落。
袁静川见状惊愕,猛地扑过去给袁势拍背顺气,待袁势平静些续了杯新茶给袁势饮下。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