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莳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裴知垏站在阳台发呆。
姜莳走过去,才发现他正盯着她阳台上那幅画。
“大半夜不去睡觉,偷看别人的画干什么?”
裴知垏的酒此时已经醒了大半,逐渐清明的双眸带着笑意,看向姜莳:“以前你说画画不好我还以为是谦虚,现在看来果然没有天赋,听说岳母是很厉害的画家?你怎么没有遗传到她半分?”
洗澡的时候姜莳还在想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
被裴知垏这么一吐槽,那股子羞愧之意顿时消失无踪。
随手拿了个东西罩在画上,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叫抽象画,你懂不懂?”
姜莳懒得跟不懂艺术的人多说,翻身躺下。
本来就累极了,又折腾到大半夜,这会儿早就昏昏欲睡。
可是没多久裴知垏就贴了上来,很不安分的摸上了她的腰。
“我不懂画,但是我懂别的。”
姜莳不想做,可是他身上烫的吓人,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连呼吸都是热的。
吻上耳垂的时候,姜莳下意识缩了缩,却很快迷失在他的深吻之中。
又是一个不眠夜。
在这一方面,两人总是异常和谐。
这也导致了第二天双双起晚,临近中午的时候,姜莳才从裴知垏怀里幽幽转醒。
“几点了?”
昨晚实在过于激烈,姜莳这会儿才觉得嗓子哑的厉害。
而裴知垏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喝了不少多酒,又剧烈的运动了半夜,睁开眼就觉得头昏脑涨,过了好一会儿才摸过手机。
“十一点十五。”
姜莳应了一声,实在不想起。
裴知垏也是。
于是两人又躺了一会儿,直到裴知垏的手机响起。
“阿垏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公司啊?”
裴知垏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然后就听宋星黎又说:“爷爷刚给了建设局新任局长的电话,我约了他下午见面,你有没有时间一起?”
白氏那块地的风波过去了,可是一些手续却迟迟下不来。
新上任的建设局局长这条线裴知垏一直没搭上关系,听说是之前局长对头的徒弟,所以故意为难。
裴知垏一听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姜莳被吓了一跳,嘀咕了一声。
那声不大,却被宋星黎耳尖的听到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