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这手艺不错啊。”
沈泽川看着面前黄铜静中的自己,暗自感叹娘子的贤惠。
“我已经接好水了,井水凉,放在室内温了一会,你用的时候小心一点。”
娘子用心了。
一股暖意流入沈泽川的心中,以前都没有人这样贴心照顾过他,33年都是孤独一人,独自创业,面对的都是笑面虎,就算生病了也扛着身体,通宵熬夜工作,这身边出现一个后盾,倒是还有些不习惯。
“我来帮你洗吧,都弄到眼睛上了,染得疼,闭眼睛。”
苏秋把毛巾拿在手里温了温,感觉不凉了在沈泽川的脸上慢慢擦着。她的气息在沈泽川耳畔缓缓呼出,如兰般的幽香拂过沈泽川的鼻尖。
沈泽川微张开眼睛,偷瞟身旁的人儿,不料被苏秋发现了,赶忙闭上眼睛。
那股兰香铺面而来,沈泽川感到嘴唇上触到柔软的触感,蜻蜓点水般的掠过。
“好了,相公。”
沈泽川睁开眼睛,那人早已别过头去,耳根子通红,手里洗的毛巾都溅出许多水来。
“相公,你快去吧,莫让薛老爷等久了。”
沈泽川整理了一下衣服,路过亭子旁侧的柳树时停住了脚,两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好在没有臭味。
但保险起见,沈泽川折下一根嫩柳枝,在嘴中嚼烂,古代没有牙刷,用杨柳枝条,咬软前端,形成一个小刷子,便可以清洁牙齿了。
做完这些后,沈泽川这才放下心,往大堂那走。
未进大堂,便听到薛老爷与他好友的谈话声,那人声音中气十足,气尾延长,谈吐诉词铿锵有力。
沈泽川踏进门槛,双手作揖赔不是。
“薛老爷,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
“哪有,哪有,没有提前跟你说,也是我的不对,我不讲礼节惯了,望方兄多担待。”
“哈哈哈!薛兄啊,你的性格,多年不变,何时改的了。”
沈泽川心想,这方兄,就是薛老爷说的他的挚友了,那人器宇不凡,穿着藏兰地毯拴头直裰,一条暗灰色几何纹宽腰带系在腰间,一头一丝不乱的头发,剑眉星眼。
“这位,便是我昨日像你提及的学生。沈公子,这位是方鸿,方老爷。”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果然不一般,这堂堂仪表,薛老爷倒是有福分,碰上了这块璞玉。”
“方先生过奖了,我只是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