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强迫症晚期吗?”降谷零咬牙切齿,看起来很想把浅田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垃圾。
浅田彻吓了一跳,过敏似的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不是我没有——晚期可是真的能逼死人的——我撑死了算是良性早期!”
你别瞎说啊——浅田彻瞳孔地震。
“——我还有的救!”棕发青年撕心裂肺地假意哀嚎。
不,这人没救了——全场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一片半月形的目光盯向浅田彻。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就像一个聊得火热的群里突然有一秒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发言,莫名透着那么一丝尴尬。
“咳,所以说,我们直接把这份检讨交上去?”浅田彻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饶有兴致地翻了翻班长手上的纸。
“这排版挺不错的,第三张签名抽出来换上我们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你做个人吧,”萩原研二眼角抽搐,“抄上一抄就算了,你还想把原件交上去。”
虽然确实是他提议的干脆开抄——反正这玩意是鬼冢教官自己写的,也说不了他们什么,但他也没想到浅田能这么无耻。
“两张泛黄的纸后面跟上一张白的,你是生怕鬼冢教官看不出来么。”降谷零跟着附和。
尤其这两张纸上面四种笔迹,第四段里还能隐隐看出鬼冢教官的字迹,就是笔锋没有如今锐利,还带着点圆润的青涩感。
这叫什么事,交上去一份检讨书,结果还是教官亲笔写的,就算人不怕死也不能这么浪费生命。
“行吧行吧,要是鬼冢教官说检讨不过关,就把原件拿给他看~”浅田彻无所谓地耸耸肩,接过几张纸揣进了怀里。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阵,把一份检讨书安排得明明白白——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诸伏景光眨了眨眼。
“还没有扫除啊——!”
……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浅田彻进入校以来第一次在同期鼓励与期待的注视下翻出了警校围墙,并拎回来六份夜宵,才没让几个人全都饿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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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清早,几个人就穿戴整齐,排排站在鬼冢教官办公桌前,浅田彻毕恭毕敬地双手把检讨书递给教官,满脸严肃认真,绝对找不出“看戏”二字。
鬼冢教官原本余怒未消,看见浅田彻终于消停的模样气才顺些。他狠狠瞪浅田彻一眼,顺手展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