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田彻一边回想刚入学发生的事,一边懒洋洋地数着枪声打发时间,他忽然恍惚了一瞬,觉得和这群倒霉家伙好像认识了不止两个月,而是十年二十年一样,至少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能在警校中和谁走得这么近。
不过人的一见如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浅田彻的一部分灵魂可能生来适合和他们做朋友。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走走跑跑跳跳,一节课下来,浅田彻听得最真切的就是教官那句“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第二真切的是那句“小兔崽子们滚吧”。
不过他也无所谓——人嘛,听得懂下课铃就可以了。
浅田彻回过神来一抬头,身边的同期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口中念叨着最热的话题无非是时下风头正劲的上川议员。
毕竟警界政界息息相关,警校学生们哪怕对上面那群政客嘴脸有诸多看不惯,平日里也难免多关注几分。
上川议员当年在药监局做过一段时日,目前凭借药物改革和科技投资规划的企划案力压竞争对手一头,在民众间有极高的威望,平日里出去转悠一圈,大街小巷都是他的竞选演讲在巡回播放。
噪音污染也不过如此。
也有竞争对手诋毁说上川议员早就被警察盯上了,就等证据确凿加以逮捕,不过这些流言蜚语传到市民耳朵里,也不过一笑置之,没什么人当真。
“喂喂,走吗?”萩原研二双手插兜站在浅田彻面前,身后跟着剩下四个同期。
“啊?去哪?”浅田彻一愣,表情又无辜又真诚,满脸写着一个“懵”。
“联谊啊联谊!”松田阵平对着浅田彻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你忘了,那天去交检查的路上,研二和隔壁班的女生约好了的。”
……抱歉他真的不记得了,说起来为什么研二能那么自然而然地在交检查的时候还跟隔壁班约个联谊啊。
“研二可是连伊达班长这个喝免费酒的都叫上了,”降谷零半月眼地一把扯过浅田彻后衣领,“总之你别想溜。”
浅田彻一脸痛苦地环视一圈,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正站在不远处,笑容阳光灿烂地切断了浅田彻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
他不想逃跑,他只是觉得在场除了伊达班长和研二以外的人都需要反思下,为什么好好一个联谊会可以弄得和上刑场一样,莫名弥漫着一种“我活不成了你也得垫背”的既视感。
考虑到研二那个口花花的家伙其实根本既不走肾也不走心,他觉得过几年没准几个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