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充满了奇妙的无用功。
像是为了约会早起整整一个小时,出门才想起来自己记错了时间;像是通宵复习到两眼通红,第二天发现自己背错了科目。
不如睡觉。
那么已知水上社长自己做了假恐吓信并且报了假警,在被警方发现之前又孤独地死在了合作伙伴的休息室,求解究竟是谁这么刑,做好事也没留个名字。
所以说分析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他们之前推理了个寂寞。
场上线索说多也多——杀死水上社长的氰化物来源,至今不知所踪的注射器,混在一堆滥竽中充数的纽扣窃听器,还有通过会场内的不在场证明总能筛出一部分嫌疑人来。
一旁的小侦探面露失落之色,嘴里喃喃自语着恐吓信的真相居然这么简单,引得站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和浅田彻又多看了他两眼。
他们一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案子为难到日色西沉,窗外一片低矮的居民区小楼都被镀上金边,过来出席揭幕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几位刑警对着与会名单反复核验,最后只得先放有不在场证明的一部分人离开。
就连山形社长本人也被毛利小五郎的胡搅蛮缠搞得头大,骂骂咧咧地带着自己的秘书走出了大门。
“结果警方把今天的与会人员调查了一个遍,根本没人有过氰化物的购买记录啊,”浅田彻目光扫过余下的一群人,包括日高梨子在内仍有二十来人因为不在场证明不完整而被留在了会场,等待警方的进一步问询,“今天出席的基本都是商界和媒体人员,平时接触不到毒物和注射器,就算是要偷——这些人最近甚至连医院都没进过。”
萩原研二皱了皱眉,也不可能是水上社长准备的,饮水机中检测出的毒药是氢氧化钠,但凡水上社长弄得到氰化物,也不至于要用致死率这么低的药剂替代。
“那果然只剩下平尾贵了吗?”
虽然恐吓信是水上社长伪造的,平尾贵越狱至今没露出过踪迹,但也不排除他可能偶然看到了水上集团的消息,潜伏在这里等着报水上社长当年把他弄进监狱的仇。
“……可能吧。”浅田彻没否认,也没再多说。
凶手是平尾贵的可能性很小,当年山崎三介遇袭的案宗他几乎倒背如流,平尾贵偷袭过去的一刀干净利落,是那个公安警察身手够好才避免当场毙命。
但即使如此,山崎三介带伤躲闪不便,后续还是被刺中了好几刀,最后还没撑到医院就失血过多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