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浅田彻和两个同期对视一眼,三张微笑的面孔中露着如出一辙的礼貌......和脏话。
——不,事实上在心里互相问候对方的只有他和降谷零。
浅田彻扫了一眼两人就别开视线,摸出衣兜里的警察手册,连同圆珠笔一并拿在手里,心不在焉地在纸上写写画画:“那这位......安室先生,麻烦你叙述一下事情经过。”
“我是名私家侦探,”安室透没说完,浅田彻抬头在他脸上瞟了一眼,随即又低头在手册上涂涂改改起来,金发青年只当作没看见,继续背出之前编好的一套说辞,“我今天和绿川先生约好了一起拜访委托人,没想到还没上楼就发生这种事。”
“是......是这样的,”穿着单薄的中年女子伸手拉回自己的女儿,又站回稍远一些的位置,略带歉意地对几人笑了笑,“我是中岛芳子,这是我女儿中岛晴子,我早上带晴子出门时正从路口碰见那两位先生,我们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发现的尸体。”
浅田彻点头,例行公事地发问:“安室先生说的委托人是片冈先生吗?”
“不是,我的委托人住在楼上,我们只是恰好经过这里。”
“既然是安室先生的委托,为什么会叫上绿川先生?”
“绿川先生和委托人有些交情,我们正好顺路一起过来。”
“那么两位之前有没有见过死者片冈先生?”
“很遗憾,但是并没有。”
棕发青年在手册上涂涂写写,一连串问题越问越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回答得不假思索,就好像真的是普通刑事案件检查。
三个人飙起戏来基本没旁人什么事,站在一旁的浦原草介和风见裕也一脸无语地左右看看,只觉得自己手里少杯热茶。
奥斯卡欠他们一个小金人。
但是不演又不行,案发现场留在居民楼下,他们能挡住路口阻止外人入内,但总不能把楼内的住户一并疏散过去,加上旁边还有一对陌生母女,谁也保不准消息会不会泄露出去。
飙戏飙了个寂寞。
旁边两个插不上话的公安勉强摁住抽搐的嘴角,浅田彻仍然站在一旁发问,一本正经的表情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所以安室先生和绿川先生是因为委托认识的?”
“不是的,”绿川光微笑着回答,“我在酒吧驻唱的时候碰见有人找茬,多亏安室先生帮忙解围,我们这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