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狩猎的欢呼声不断,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热闹,苏文嫣窝在帐中,睡的昏天黑地,直到外头来报喜。
“大喜,奉仪,我们殿下又是第一筹!”
岑瑱绪擅长骑射,这是入宫后,宫里嬷嬷就说过的事。
苏文嫣强打起精神,让宫女伺候穿了衣。
“殿下今日大喜,我该去沾沾他的喜气才是。”
有时候若说巧,就巧到了一处。
王德怀知晓自家殿下不高兴了一路,现下难得心情松快些,一时酒宴过后,必然要召唤人伺候,王德怀第一个便想到了苏奉仪。
亲自来传了话,还安排了地点。
“殿下今夜要在汤泉洗漱,奉仪,一时,您就在那里侍候,左右的人,奴婢都会打发了走,有什么吩咐,尽管唤奴婢。”
王德怀是个办事妥帖的人。
苏文嫣给他抓了两把金瓜子。
“公公放心,今夜,我不和殿下闹脾气。”
有这句话,王德怀也就彻底放下了心。
苏文嫣在汤泉看了两页的书,岑瑱绪也不见来。
许是今夜热闹,他贪了酒还没歇。
书翻到第三页时,外头终于有了动静。
岑瑱绪被人送进了汤泉。
彼时,他还没留意汤泉里还有个人在。
脱了外衫,他就下了水。
被热水浸泡过,一身的酒气慢慢才散。
眼睛一睁,就看见对面的帘子处有道身影。
是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苏文嫣闲着无聊,又觉得眼前景色实在太诱人,不由得想提笔为这位太孙殿下画一幅出浴图。
这才寻了纸笔来,就着雾气画起画来。
眼看就要画到最后的地方,那处,一直闭着眸熟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惊得苏文嫣最后一笔险些歪了去。
放下笔,苏文嫣任凭这幅画先吹吹墨,自己则挑了帘子进入了汤池。
“妾伺候殿下更衣。”
岑瑱绪全程眼不动地盯着她。
那眼神,像在盯一个猎物。
苏文嫣受不了他这眼神,背过了身去,从架子上拿衣服,即便这样,都不能忽视身后那道凛冽的视线。
视线追得极狠极深,就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小心眼的男人。
心里骂了他一声。
旋即,她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