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宽松,祁月翻滚几次,肩膀直接露了出来。
原野喉结滚动,把手搭上去后,俯身凑近,吻上了她的后颈。
离得这么近,他才发现祁月是在哭:“你哭什么?”
祁月把眼泪都蹭进抱枕里,才顶着通红的眼眶抬头,瓮声瓮气地说:“没哭。”
原野忍着戳破她的冲动,无奈地说:“对,没哭,去洗把脸然后睡觉?”
她点点头,走去了浴室。
抹了把脸后,她捡起原野的脏衣服,想扔进脏衣篓。
她刚捡起衣服,原野就拿着拆掉的抱枕枕套走了进来。
浅灰色的枕套,有一小片被泪水染成了深灰。
那一小片出现在祁月的视线范围里,怎么也忽视不掉。
她尴尬的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往外走去。
等她走到自己身边时,原野轻声打趣:“水挺多的。”
祁月红着脸剜了他一眼,快步走出浴室后,抱起自己的被子走进次卧,干脆利落的把门反锁了。
原野没拧动门,站在门口敲了两声,只等来祁月生气地回应:“你回去睡觉去,不要来打扰我。”
他只能回到主卧,躺在祁月的床上。
临睡前,他心想祁月确实挺傻的。
明明是她的家,结果自己却跑去了次卧,就算不想一起睡,也该把他撵过去吧。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闻着床上熟悉的香味,很快入睡。
鸠占鹊巢的人心安理得的睡着了,住在隔壁的祁月却辗转反侧,没法睡着。
天还没亮,她就从床上爬起来做了两份早餐,然后顶着明显的黑眼圈,敲响房门,把原野喊了起来。
原野坐在餐桌前,仰头看向又跑去厨房忙碌起来的祁月,突然出声:“我天天接送你,肯定会遇到你的同事。”
“对外我会声称是你男友。”
祁月僵持片刻,扭头看向他:“说是朋友不行吗?”
原野轻笑一声:“如果你想掩耳盗铃,我也没意见。”
她没办法定义两人的关系,只能保持沉默,把刚出锅的煎蛋放到桌上:“只要不会影响你就好。”
昨晚她下班比较晚,但公司仍旧没走光,不少人都知道周岩找过来的事情,她刚到公司,就收到了不少打趣。
好在同组同事都知道她分手的事情,没敢多说这个话题。
打卡后,她和组员说了两声,随后直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