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日,元家出奇平静。
自从那天召开家族会议,将梁元治罪之后,大房似乎没有再追责的意思,而三房也好像选择了息事宁人,没什么动静。然而,元家的人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帐房是元家的重地,掌管着元家的钱财出入,可谓是元家的命脉所在,向来是三房的禁脔,而主簿又是其中一个极其重要的职位,针对梁元,这不就是明摆着挑战三房的地位吗?
元家上下,隐约风雨欲来。
这边,闻悟也感觉到了不寻常。他不相信元文那边会收不到他被元浩找茬的消息,然而到现在一点回应都没有,只能说明自己确实被当棋子耍了。现在元文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恐怕之后三房还会上门来找麻烦,甚至会变本加厉。
或许,元文现在就在家里等着自己上门去求助。
闻悟琢磨着,已经将元文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既然知道了,他自然不会按着对面的套路钻,更何况他这两天也没时间。
今日是司兽坊测考的日子。
闻悟一早就起来了,收拾了一下,跟母亲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甲士的测试,说起来倒是不难。所谓的甲士,其实就跟普通的士兵入伍差不多,甚至比士兵入伍的要求还要低不少,毕竟你要是残疾人士,或者太矮太胖,又或者超龄,军队可能就不要了,更甚者,长得歪瓜裂枣颜值太低也可能会被刷下来……甲士则不一样,测考的主要是战斗力,所以测考的内容更加务实,限制少很多。甭说什么超龄什么缺胳膊少腿的,连女人都可以,反正能通过测考就行。通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报考费收了,也不会退给你,司兽坊只赚不亏。
闻悟再次来到司兽坊,根据挂在侧门的牌子的指示,直接来到了后方的校场。然后,他发现来的人比预想的还要多。
整个校场呈长方的椭圆,约摸五十丈长,三十丈宽。这个时候,侧门的出口处这一边,已经聚集了有两、三百人;在另一边,靠近司兽坊正场的那一端,有长长的看台,数十个看起来是司兽坊甲士的人在凑热闹,不时大声起哄喊叫。
怎么看着像是学堂的春游会?
闻悟有些无语。学堂每年都有春游会,到了踏春的时候组织一些人竞争比赛,比如接诗,比如骑马,比如跑步,比如射箭……实际上,还真有几分相似。甲士的测考,其实就几个体力测试,有跑步,有石锁,有翻障,有攀高,等等。
“喂,喂,叫你呀,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