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危险东西。”姜伯虽然年纪大,但记忆力还可以,此刻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不知道你有看过它的记载没有,此物看似无害,实际能令人上瘾。”
姜伯举个例子:“一些关中的老牌贵族喜欢吸烟丝,言吸的时候有飘飘欲仙之感,跟食广陵散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广陵散已经被证实有害,而烟丝……”
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即便知道此物有害,那些人还是忍不住。”
“而烟丝,便是由罂粟做成。”
老爷子表情严肃起来。
历来令人上瘾的东西,都值得被警惕,何况本身就不是能给人增益的东西。
“可凤十九说此物若放在军中,可称之为神药。”老爷子蹙眉,有些不理解,他到底不了解这种东西。
姜伯对这玩意没有丝毫好感:“什么神药,难道是想靠瘾患解决军队吗?”
摇摇头,姜伯不赞同道:“虽然此物危害很大,但也要碰了,才会有依赖性,而军中纪律严明,一向是杜绝这种东西的。”
“何况烟丝向来为贵族专供,价格久高不下,哪里是普通军士能买得起的?”
老爷子也赞同他的说法,但是……“你看凤十九像是有钱的人吗?”
姜伯想了想:“我似乎听谁说过,她身上全部身家只有几百两。”
老爷子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事:“小六说那三大包罂粟,是她买来的。”
那么多的罂粟,得能做出多少烟丝啊!
而显然她没有出太多钱。
姜伯明白他的意思,敲了敲桌子:“你的意思是,她是想便宜将东西送往军中?”
老爷子点头道:“我看她有那个意思。”
姜伯拢起眉头:“如果是这样,那此事不能支持她做,打仗流血固然令人心疼,但这种类似下毒的手段,有失天和。”
毒师向来不为人所正视,若是两军打仗,靠下毒这种阴暗手段赢……也太不光彩了些。
姜伯道:“此事不能给她支持。”
老爷子点头表示知道,跟姜伯一样,他也看不上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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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知道两人对自己深层的误会,凤十九在思考怎么将罂粟做成成药。
打仗总有伤亡,即便是悍然不怕死的军士,也不能完全说不怕疼,何况有些伤想要治好,不能光靠咬牙坚持,还需要外物辅佐。
麻醉剂早就有流传,不过因为隐患太大,一个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