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流风,月照青纱。
坐在床边的人身影纤细高挑,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柔韧。
随着烛火跳跃,她手中光刃冰冷。
“娘子。”忽然被从身后抱住,温柔关切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不是爷爷骂你了?”
“没有。”凤十九回神,微微侧头,几乎与他呼吸交缠,有些不适应的后退一下,却被紧紧抱住,没让动。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好久了。”牧魏闲有些委屈道,“一直等娘子睡觉,结果娘子一直坐着。”
那就是自己回来后醒的。
眉头担忧的皱起,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松开:“我看看你的伤。”
牧魏闲摇头,没有松手:“不疼了。”
不疼怎么会这么快就醒?
凤十九:“你要把我肩膀勒断了。”
牧魏闲骇然,立刻松开手,惊慌又担忧的看着他。
“没事。”凤十九说着,伸手去掀他的衣服,把牧魏闲吓得一惊,反应过来后便软着身子凑过来,主动让她看。
凤十九掀开他单薄的衣衫,露出一大块白皙到几乎刺目的皮肤。
他肤色不仅白,还十分细嫩,这让本就狰狞丑陋的疤痕看起来更加刺目。
凤十九眼神微深,手指在伤口边缘落下:“很痛吗?”
极其陌生的手感,牧魏闲几乎立刻就是一僵,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
“不痛的。”要痛死了!
“那就好。”凤十九放下衣衫。
没有等来安慰,牧魏闲有些傻眼,眼巴巴的看着他。
凤十九:“睡觉?”
牧魏闲:“……”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嫌恶这两个字了。
但他只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娘子,一起。”
想了想,道:“晚睡会长不高。”
“我已经过了长高的年龄。”而她现在也不想睡。
可巧,牧魏闲也不想睡,一咕噜坐直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娘子,你跟我说一下那些人吧?”
“嗯?”凤十九挑眉。
牧魏闲就一脸愤愤道:“他们竟然想欺负娘子,真是太过分了!!”
凤十九不语。
牧魏闲拉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娘子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
凤十九目光滑向他的腰腹,那里缠了一圈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