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也是刚到县衙。
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劲儿,他内力在脸上过了一圈,脸却还是肿着。
分明没流血,却感觉更加严重。
为了不丢脸,大步从县衙里走过,却忽然闻到血腥味,脚步一顿:“你们杀人了?”
“没有。”说话的是他的一个手下,这次留在县衙,负责联系钱庄的人。
“是一个书生,据说在钱庄里存了一笔很大的银子,可惜他不愿意拿来支持我们王爷。”手下语气有些遗憾。
不远处站着的王县令一脸严肃,内心非常无奈,且愤怒。
但他不过一个小县令而已,并不能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愿意?”郭业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去牧家,不仅没有得到美人,甚至说好的银子都没有拿到,还有那一坛子剑南烧春。
突然感觉一阵痛心,郭业陡然怒道:“不愿意,你们不会压着让他过去?”
横扫一眼,眸光凶戾:“你知道我的意思。”
手下噤声。
就在这时,县衙的大门被猛的推开,而后一人策马直直闯进来。
王县令大惊:“县衙禁止策马,快停下!”
比起他,郭业则是慌张,因为他发现那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就要踩中自己……郭业瞪大眼睛。
然而迟迟没有感受到痛苦,他睁开眼睛,发现马在自己左近,一步远的地方,而马上那个人,直直坐着,脸上扣着一张鬼脸面具,令人看不清表情。
只是感觉她态度是高高在上的。
“你们抓了纪宁玉?”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像是琴声,悠扬清脆,却又似乎滚着无边冷意。
王县令一怔,而后大怒道:“尔等何人,竟然强闯县衙?!”
凤十九远远的俯视他,声音不高:“我在问你话。”
她声音不高,甚至因为距离不近,显得有些轻,然而王县令却突然感到一阵冷意。
像是不好好回答,就要死了一般。
王县令:“本县找纪宁玉有些事情要谈,遂将人请来县衙。”
“你用刑了?”
王县令没说话。
那手下却忍不住了:“你这厮是谁,竟然敢对吾等如此不敬!”
凤十九策马走过去,停在那人面前,微微低头看他:“纪宁玉是你抓的吗?”
郭业没空,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人去抓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