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唳~
湛蓝天空炎炎烈日下,两只灰毛秃鹫嘹亮的尖鸣几声,盘旋落在河边枯死的树杈上。
浑浊、宽广、湍急的左伊河里,一名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汉,撑着一艘还算不上船的圆木筏子,载着一位脸蒙兽皮的瘦矮女人向河岸驶去。
女人右手握着一根木矛,左手牵了两头骆驼,冷眼盯着树杈上侧头向她看来的两只秃鹫,突然低喝一声猛力将矛掷出!
咻~
脱手而出的木矛几乎在空中画出一条直线,“夺”的一声从碗口粗的树杈另一端露出半截矛尖,竟将两只展翅急飞的秃鹫串成了一对,殷红的血珠顺着粗糙矛身滴答洒落!
撑筏子的男人见此一幕眼皮跳了跳,等筏子靠岸仍是硬着头皮道:“商人联盟的规矩,过河费一头骆驼!”
女人牵着骆驼走到满是杂草的河岸,拔矛取下两只死鹫扔在筏子上,生硬的开口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男人低头回了一句后,举竿在岸边一撑,再不做声的独自向河对面划去。
穿过一片稀稀疏疏的林子,被树上跳下的一群人搜身后,女人这才骑着骆驼沿大路穿过一条售卖物品的草棚集市,来到一座宽广平房的大门前。
“如果要兑换物品,在街上逛逛就行!”
守门的是两位手持石斧的汉子,见女人仅有两头骆驼便将她拦了下来,“大厅里只接待族群,这是规矩!”
女人拉开脸上兽皮,露出黝黑面庞上一块印记:“李道德,我是他助手!”
“李大商人?”
知道李大商人真名的没几个,问话的汉子多看了跳下来的女人一眼,收起石斧牵了骆驼立即让开。
走入宽阔而噪杂的大厅,女人左右看了一眼,径自走到右侧尽头的房间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静静的坐在一间客厅的沙发上。
很快,客厅内侧的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和女人的惨叫声,接着走出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秃顶男人,白白胖胖但眼睛极小的那种。
“主人可真是好兴致!自从成为‘李大商人’后就越来越不中用,不敢前往内陆发展就只能每天在女人身上找快活?”
女人哼笑一声,盯着男人的秃顶道,“早知道你会颓废成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追随你,免得哪天被高明赶出了瓜嘎沙漠!”
“高明?”
正伸手摸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