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锤百炼出真金,矬尽尘锈显锋芒?
有些意思。
唐煜问道:“这内功从何处来,散成这样,不像是收的整书。”
唐四回道:“的确不是整书。”
“那日,我见一个摊贩手中有一本《大周诗集》,寻思有些时日不曾吟诗,便拿起翻看一二。”
“这一入手,便发觉出问题来了。”
“这诗集每一页的厚度都要比寻常的书厚出那么一丝丝,若非我曾经数次拜读,已经熟稔手感,怕是都发觉不出。”
“这买回来以薄刀切纸,果不其然,是以上下两层薄纸裹一层,中间的一层,便是这煅气法。”
如此藏匿,这门内功看来不寻常啊!
唐煜道:“把这盒包上,连同千山烟水图、纳兰青言,待会一同带回去。”
“得嘞。”
唐四一欠腰,便打点全部。
从内库的角落里拉扯出一个大包裹,千山烟水图放入画筒,连同煅气法的盒子一块,包裹完全。
又取出一柄铜钥匙,将纳兰青言锁在地上的铁链解开,一条纤细脚链、一条手铐,束缚起来便足以。
带着东西,拉着人,他二人便往下走。
两人从三楼下到二楼,便听到楼下有嘈杂声,似乎有人起了争执。
唐四面色一变,道:“居然还有人敢来我唐家的铺子闹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将纳兰青言的手链放到唐煜手中,冷哼一声,脚下快走数步,便下了楼,口中喝道:“谁人闹事?”
“你爷爷我!”
一道有些年轻的声音自楼下响起,接着便是稀里哗啦的声响,似乎什么碎了一地。
然后,便在一声“安敢如此”中,唐煜走下了楼。
一入目,便是一地的碎瓷瓶,各类药散洒了一地,红的白的黄的绿的,看模样,是他唐家柜台上的药。
接着,便是门口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皮嫩,个子却高,八尺有余。一身赤红的长衫,手里是一口长刀,手指在刀锋上轻轻抚过,轻叹一声。
“好刀。”
他背后是四个保镖模样的中年汉子,再外面是一些看热闹的。
而唐煜带来的那几个守卫保镖,此时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
唐四站在柜台旁,手抚小三的头,指尖划过一道从左额到右下巴的刀痕,怒火冲天:“王家小子,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