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还在生气的时候,季洲白已经起身准备出门了。
“你去哪?”向晚跟着站起来。
“工作,”季洲白没多说,“张嫂待会儿过来给你做饭,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在家休息。”
向晚朝着他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生气,还没来得及去洗漱,先接到个电话。
“请问是向晚小姐吗?向东先生有一份死亡证明没有盖章,需要亲属来办理一下,您现在方便过来吗?”
听到“死亡证明”四个字,向晚心里一阵难受,叹口气,“好,我现在过来。”
这些事本来不该向晚去管。
向成光是向东唯一的儿子,他才是该为向东办妥后事的人。
可他却把自己完全摘了出来,事不关己,甚至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光是因为心里有恨,更是因为不想让向晚好过。
折腾了一中午,向晚心情沉重。
开着车回家,路过一个红绿灯口,车子停下来。
她扭头看着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一堆资料,除了死亡证明外,还有一张被剪掉一个角的向东的身份证。
种种都在提醒向晚,爷爷是真的去世了,没法再自欺欺人。
最伤痛的那一刻已经过去,此时向晚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心里有事有些走神,绿灯亮了好一会儿,向晚才反应过来。
刚发动车子,还没开出去二十米,左边的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小面包车,直接朝着向晚的车子撞过来。
她反应算快的,猛地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直接把安全气囊给撞了出来。
就算是这样,两辆车还是撞在了一起,驾驶座的门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向晚脑袋砸在车窗上,不光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还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她被撞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拉开车门下车。
面包车上的人更是被吓傻了。
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四十来岁的年纪,穿得很简陋,看起来像是刚从工地上干活回来的工人。
见到向晚,男人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我车速太快,你这车……还好吧?”
看到向晚车身被撞出一个窟窿,面包车上的女人吓傻了,直接抓着向晚的袖口,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姑娘,我们赶着去医院看孩子,他病了,很严重的病,我们连医药费都交不起了,你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