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阳城里头,徐胜头疼欲裂。
他正与青衣少女置气,互不退让。
一个嚷嚷着要吃要喝,而另一个虽然有捕猎和烹饪的能力但就是纹丝不动。
其实徐胜也很饿,但他强忍着,就是不愿意让青衣少女占到一点便宜。
青衣少女在徐胜眼中,完全就是上天给的惩罚。
哪有这样的人?
给她自由身她不要,说起来是俘虏,却比主家还要嚣张,既聒噪多事又厚颜无耻,简直...
“唉——”
徐胜长叹,摇了摇头。
“你有叹气的功夫去山上打个野兔来多好。”青衣少女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嘴里头叼着根狗尾巴草,活像个女泼皮。
“还是那句话,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去。”
“我堂堂天师府弟子能干那种事?”青衣少女瞥了一眼徐胜,漫不经心地说道:“兔兔那么可爱,我怎么能杀兔兔呢?”
“那你吃它干吗?”徐胜直翻白眼。
“你把它杀了,我不吃多浪费呀。”
“你不吃我杀它干吗?”
“哦,你的意思是怨我了,我要吃所以你才杀。”
“对呀”
“那你杀一个呀。”
“你...”徐胜无奈地歪了歪嘴,一拍大腿,“我不去!”
“你不去使那么大劲儿干吗?”
“我乐意”
......
两个人的抬杠很快变成了争吵,然后由争吵又变成了决斗。
流浪汉通过了惊天动地的炸响,找到了徐胜;然而,当他看到无比惨烈的“战局”时,咽了咽唾沫,选择了退避。那一腔的呼之欲出的哀求变成了欲哭无泪。
徐胜和青衣少女都不是一般人,两人虽然饿,但是就目前粒米不进的状态,最少还能再坚持几个月!
他们可以,但流浪汉不行呀。
他饿得受不了了,前胸贴后背,脑袋发晕,两腿发软;为了活下去,他发挥了一贯的努力与细心,把芷阳城最少五片街区翻了个底儿朝天。
可,做完这些后他懵了,别说正儿八经的吃食了,连一点残渣都没有。
他作为多年的流浪汉,虽说不曾行走天下,却也蹚过许多城乡,这么艰难的、不给活路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被逼无奈,他甚至打起了老鼠的注意。那东西虽然小,但是多少有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