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虽然河流多,但大多是咸水,连高山上下来的水都因可能有微毒,当地人不敢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用从鲁王封地流过的清水河,但如今他们和鲁王结了仇,鲁王会不会断水难说,但如果有一条暗渠给他们另外的选择,就不一样了。
“那苏老板是怎么知道的?”齐云愈的佩服已经溢于言表。
“我乱编的!”
当然是她师父告诉她的。
师父当年离开京城后,就去逛了大江南北,周边的国家都去过。苏言裳虽不感兴趣,但师父说的,她都记住了。
有时候她觉得,师父有意无意说这些东西,是不是在故意帮她,毕竟似乎都很有用。
无论如何,齐云愈认定苏言裳一定是仙女下凡,否则乱编都能打乱荣安伯的布局吗?开玩笑。
这天,苏言裳的野草堂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腿脚刚刚恢复的齐世子。
西城的野草堂是间两层的小楼,第一层作为药馆,第二层她开辟为一间茶室,摆了茶桌宽椅矮榻。
“好久不见了,齐世子。”苏言裳礼貌道。
“好久不见,多谢苏姑娘的搭救。”齐云苍说着,递给她一个精美的红木盒子。
青鸾山那日刚出洞口,要不是苏言裳不顾被巨石砸到的危险,在受了伤无法动弹的他身边叫救援,恐怕是不会有人管他死活的。
这怪不得任何人,生死面前能顾好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但苏姑娘却还是选择顾他。
“这只是聊表谢意,我知道苏姑娘看不上这些身外之物,如果苏姑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向我提出,我定尽力。”
齐云苍知道对方不缺银子,给承诺,也许更能表达他的谢意。
“好的,那我先记着。齐世子今日过来,不会只是想给我带谢礼吧?”
“当然不是。”齐云苍摸了摸鼻梁,“之前经苏姑娘的提醒,某在青鸾山抓了刘赢,一直关在国公府里,这几日问出了一些蹊跷。”
之前侍卫们问他的问题,都是越国有什么阴谋之类,但他对这些问题无动于衷,直到问了医学上的问题,他的眼神才有了聚焦,并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说得最多的就是师妹针法之类的。
“某想到苏姑娘也是会针法的,想着若是苏姑娘帮忙,或是能问出更多。”齐云苍道。
苏言裳欣然答应。
齐云苍被请到了一楼等待。
不多会儿,苏言裳换了一身白色男装下楼,窄袖圆领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