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祝娿看着从楼上走来的李景元,面目之上酒红未褪,平添三分撩人。
身后,离落郡主促狭一笑:“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美娇娘温存了。”
“郡主慢走,恕不远送。”
此刻天暗,楼上天师行踪已无,最后是白羽公子被周元妙请去做客,不过这其中离落郡主这位当朝郡主出了多少力气却是不得而知。
祝娿左右都是一大家闺秀,他也不好久留,只是照面便先离开,下楼时看到李耗忽然招了招手。
“你怎么在这。”
“属下担心夫人……”
“她好歹是位丹池,若说出事还不如你来。”李景元打趣一句,“不过思虑倒是周全,是有什么事?”
李耗跟上李景元:“属下先前被困府上,醒来后不是神智未清吗。”
“哦,那你现在可是想起了什么事?”
“大人,我听到了大夫人勾结魔道,那连城山和白骨魔都是大夫人放进城的。”李耗说完这句话,本来以为即便是李景元养气深厚,也会大吃一惊。
孰料李景元头也不回:“还有吗?”
“……这……”
李景元顿住脚步:“你以为,若真是这般,这城中,又有谁来评判李氏主母之过失?而且我那大母……看似嚣张,实则城府深不可测,我以为今日我可一消其气焰,结果到头来……”
“……”李耗沉默。
“你也不必如此,她让你听见,说明这本来就是陷阱,若是拿此说事,今日怕是要尽失主动权。家丑不可外扬,这话可不是说说,寻常过失拿来说说,不过是些无伤大雅又能提升名望的好事,真动了家族的根基,哪怕我是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也少不了被教训。”
李耗目瞪口呆。
却是无可反驳。
圣朝耀阳之下,世家大族笼罩,阴影杂丛随之而生,天下大公终究还是理想之国。
“那……”李耗忍不住有些憋屈,李景元背靠天问司,如今还入了上眼,岂能受这般委屈。
他倒是有些主辱臣死的意味了。
“不用担心,我这大母也未料到被那小童而摆了一道,至少一个残害幼童的名声逃不了,日后也只能做个院中妇人,家族也不会让她抛头露脸,至于我那两位兄长……暂时还不足为惧。”
“你也不要以为世上之事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大母虽阻我道途,但一家之人,哪能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