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脑袋把鼻血抹的满脸都是,模样惨兮兮的,手指了汪新大声叫唤道:
“你不打我我能出血吗?大家伙你们瞅瞅啊,我啊,要上餐车吃饭来,到门口看见一个钱包,我刚要捡,他就说我要偷。你说我还没等捡起来,我怎么能偷呢你说?我咋解释也不信,上来就给我一眼儿炮,打得鼻口蹿血啊,呜呜,下手太狠了!”
汪新简直都快要气疯了,口不择言的指着刘大脑袋说道:
“你小子是真能编啊,再瞎编信不信我真打你!”
“听见没你们?刚打完还要打,这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啊这是!”
在七十年代末,除去火车上的乘务人员,能去餐车用餐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高级专家亦或者是文化界名流,普通老百姓因为经济的原因,基本没有去餐车赶那个时髦的。
可以说车上全都是有身份的人,而刘大脑袋恰好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把自己弄的惨兮兮的,博取这些人的同情。
人们对于弱势群体都是抱有一定程度的怜悯的,汪新这边正要上前将刘大脑袋给拷上的时候,旁边的餐桌伸过来一只手,把汪新给拦下。
汪新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气质文雅,穿着中山装,上衣兜还像模像样的别着两只钢笔的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警察同志,你说他偷钱包,你有证据吗?”
汪新的神色一凝,对着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同志,你是?”
中年男子轻蔑的一摆手,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你甭管我是谁,只要事情没调查清楚,他就是无罪的,你没有权利抓他!”
汪新此时烦躁的不行,他没想到自己抓捕小偷,居然还有人来横插一杠。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中年男子说道:
“警察办案,咱要是不了解情况,就不要随便干预!”
中年男子派头十足的对着汪新继续指手画脚:
“警察办案也要受群众的监督啊,你这刑讯逼供,这是违法的!”
汪新一口老血憋在胸膛,他对着中年男子质问道:
“我接受监督是应该的,但你啥时候看见我刑讯逼供了啊?”
“人都打成这样了,这不明摆着吗?”
“那你又啥时候看见我打他了呀?”
刘大脑袋一眼就看出帮自己出头的人身份不一般,眼见火越烧越旺,于是戏精附体,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