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月:“不用了,你们都下去。”
男官明白他的意思,没说什么,带着其余人离开房间,顺便把门带上,殿中只剩澜月一人。
他无视脏污拿起弓,不同于方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看着弓的眼神如同换了一个人,注入温柔有了温度。
用手帕一点点擦干净后,他手指摩擦弓的表面,像是对待心爱的人。
“我丢了你的人,如今就连一件死物都留不下吗?”
情绪翻涌,眼眶不知不觉便已湿润,望着两人曾经的回忆,他疼得喘不过气来。他缓缓走到墙角缩着,将弓紧紧抱在怀中,所有的感情和思念都寄托在此物。
诺大的宫殿,给他的只有孤寒。
墙角的人抱成一团,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展现这么脆弱的一面,口中一直念着一个名字。
阿凌。
这些凤凌是看不到的,虽处于同坐城,却心早已隔了千山万水,血海深仇是他们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隔日一早,凤凌在一楼大厅用早饭,这家客栈生意不错,没到客满倒也热闹。
她想着事情也没地方去,便细嚼慢咽吃得慢悠悠。吃饭的时候围在一起饭桌上的交谈无非是家里长,聊八卦,聊小道消息。
然她听了旁边那桌所谈后不由顿住,静静聆听。
说话的是一个衣着还算体面的中年女子,估摸着是个商人,“诶,刚刚来的路上看到公示牌前围了很多人,就进去看了一眼,谁曾想是招兵公告。这前段时间不是刚招过一批么,怎么又招了,不会要打仗了吧?”
与她同坐的要素净些,袖口沾了些墨水,因是识文断字的,“你还不知道呢?两个月前东旭国有意和谈,派来他们的皇女和亲这事你晓得吧?”
“晓得晓得,不过谈没谈成我就不晓得了,这和招兵有什么关系?”
“啧,一看你就是最近没待皇城里。就是因为那次何谈啊,那东旭国皇女一来就看中了咋们男皇,可这时候问题来了。新朝建立,皇族除了前朝凤族的几个皇子,哪还有皇子能送去和亲的,难不成将咋们男皇送去不成。”
“那不行啊,不就等于把凤阳送给他们了么?”
“是啊,后来那皇女退步,表示愿意留在凤阳当皇妃。听说当时男皇没有答应,那皇女就在宫里头住了下来,结果你猜怎么着?”
一旁的凤凌认真听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另一人紧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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