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连决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这是哪?”赫连决感觉自己很颠簸,看样子,应该在马车里。
果然,身边的亲卫道:“回王爷,咱们正赶马车回军营。”
“回军营?”赫连决猛地想起一事来,猛地坐起,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一下子又裂开了。
鲜红的血涌了出来,很快就阴湿了衣服。
“王爷,您别动,一动这伤口又出血了。”
“刘伯?您……您怎么也跟着来了?”
“王爷,不来不行,”亲卫道,“皇上居然下了命令,说您是乱臣贼子,要拿您。咱们这一走,王府肯定会被皇上搜查,刘伯要是不走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赫连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刘伯,“对不住了刘伯,让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跟着我奔波。”
“看王爷说的,老奴愿意得很呢,老奴没儿没女的,还要靠着王爷您养老呢,王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刘伯故意口气轻松地说着。“王爷您看,我把这个也带着了!”
刘伯把青铜鼎放在了赫连决身边,“这东西还挺沉的,可惜咱们王爷那些宝贝没时间拿了,白瞎了。”
“没事,身外之物罢了。”赫连决此时犹如心死一般,他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侄儿非要杀他不可,还偏偏要可元这个妹妹动手。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赫连决躺在马车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王爷,您别这样,您得振作起来啊!要不……”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前面赶马车的人突然开口,“不好了,前面的路咱们过不去了。”
众人看了一眼,出去看了看。
原来这地方这两日天降大雪,大雪不仅破坏了路面,凹凸不平、泥泞难走不说,还压倒了不少家的房屋,现在村里的人都在想法子修缮着自己的屋子。
弄的路上不是大块的木头,就是树枝子,还有一堆堆的泥巴,整个路都挡上了。
“就没有别的路了么?”
赶马车的人道:“有倒是有,不过要绕远得很,而且恐怕也不好走,倒不如在这歇息一晚,找几个人把这路弄弄。”
几人看了看天,已经有些黑了,确实也该歇歇了,要不这人能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
“王爷,咱们进村歇息一晚如何?”
赫连决没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