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关怀(上)
醒来时,发现天花板和周围墙壁都是雪白色的。我记得那出租屋里的墙壁并没有这么干净呀。而林业哥坐在我床下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正在打瞌睡。上面吊了一瓶液体,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谁在打点滴,是我吗?”我想着,忙把手伸出来,上面果然插着管子。我吓了一大跳,自己这是怎么啦?还在打点滴。我忙使劲儿回忆,刚才本来在睡觉的,睡得很沉很沉,但却被人叫醒了。不用问,一定是林业哥。醒来后,只觉得头昏脑胀的,没一点力气,还感觉出奇的冷。
我疲惫的睁了睁眼,说:“哥,你怎么就……就回来了?我……我没还刷牙……洗脸呢?”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坐起来,可哪有力气啊?林业哥忙帮我掀开被子,又把我的腿移向床边,穿上鞋。然后把我抱起坐在床边,又帮我裹上外套,并脱下自己的外套也裹到我身上,又摸摸我的额头,一面急促而担忧的对我说:“玫梅,你病了,正发着高烧呢,所以咱们得去医院。”
我不大相信的望了望他,他的脸已变得铁青铁青的,神情也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感觉。随即他背对我蹲下,把我的两个手放到他肩上,随后吃力的站起来,手托住我的屁股,就飞快出门了。之后的一切,我就记不起来了。
我手这一伸出来,就惊醒了林业哥。他忙机械式站起来,以为我要坐起。我也确实想坐起来,问问他,自己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这时他以恢复了以往的神情,说:“你这臭丫头,刚才可我把吓死了。我心想你这朵温室里的玫瑰,在你那温室里呆着就好了,何苦来这日晒雨淋,把我这棵不起眼的小草给害了,让我都没法向你爸妈交待了。不过,现在好了,医生说打完这瓶点滴就可以回家了。”说完他还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说:“现在好了,烧也退了,人也精神了。你不知道刚才你烧得多高,三十九度哪,人都不清晰了。把我差点吓死了。”
“那你怎么还没死呢?人家都病了,你还这样取笑人家,什么意思?有没有一点良心哪?”我板着脸说。其实我明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让我觉得自己并没事,只是感冒而已。
他还没来得及为他的这种“恶劣”行径作出解释时。一个年轻护士推门进来了,手里捧着个本子,还拿了根温度计。看到我醒了,也挺高兴的:“你总算睡醒了,刚才你男朋友可是急得发疯哪!”
听这话我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倒先忙着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