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尽管匆匆忙忙,周侯灿还是找着空问道。
“孙杰,孙杰他准备与贼寇相结,引着贼寇攻城!”
“什么?”周侯灿直接愣在了原地,试图理解这个正常人基本上不能理解的消息,“你说什么?”
“孙杰已经勾结了象湖山贼寇,准备攻城!”
见周侯灿停在了原地,陈广泰也停了下来,进一步向周侯灿解释了这个消息。
“这怎么可能?”周侯灿这时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件事了,“贼寇攻城,他孙杰一家岂能独存?”
“周主簿怕是有所不知了,”陈广泰在前面站着,等着周侯灿跟上来,“周主簿知不知道漳浦弘治十八年的变乱?”
周侯灿想了想,回答道:“知道,罗知府提过一嘴。”
见周侯灿知道这件事,陈广泰便没有详说:“那场变乱也跟县里的大户脱不开干系。”
“可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周侯灿很是不理解。
这些大户都拥有着连片的土地,按说是最不希望社会出现动乱的,因此伙同贼寇作乱不太符合他们的利益,可现实却是他们确实有勾连贼寇的可能,这便是周侯灿不理解的地方了。
“周主簿,”陈广泰伸出手,向东指了指,意味深长地开了口,“漳浦临海。”
顿时周侯灿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是说,他们贩私……”
“周主簿,此事你知我知,不必开口。”陈广泰忙制止了周侯灿,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周侯灿在得到确定后便释然了。
当有更大的利益时,那些小利便没多少人能看得上了。
对于某些大户来说,私晒的私盐所得的利润要远远高于收租所得。
因此,当自己手里的盐出不了货时,他们便会想出一切办法来让这些盐变现。
而勾连贼寇,便是众多方法里面的一个。
贼寇攻城,在掠夺财物的同时承销了这些没法通过正常途径贩运的私盐,最终双方都获了利,受苦的却是百姓。
周侯灿心情低沉地摇了摇头,但猛然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陈广泰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想到这儿,他便上前几步,站在陈广泰的旁边,狐疑地盯着他:“陈典史,这可是件大事,你又是从何而知的?”
陈广泰自然明白周侯灿这个问题的深意。他脚步不停,并没有直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