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文官和武将确实没有什么业务上的共同话题。
就算这文官知道一点粗浅的排兵布阵理论,武将能背出一些耳熟能详的诗句也不行。
文官和武将的天然隔阂让一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但好在两人还有相仿的年纪,总是会有一些共同话题的。何况两人之间说话的机会实际上并不多,因为漳浦县到镇海卫之间的路并不好走,自然没有多少功夫分心开口说话。
到现在为止,虽然在路上走了一段时间了,但周侯灿其实还有些懵。他虽然猜出了一些胥文相改变主意的理由,但他不明白胥文相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推进这件事。
往常遇到公事时,只要是涉及多个衙门联合办事的,胥文相大概率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诿,绝没有今天同意这件事来得爽快。
“徐佥事,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啊?”周侯灿感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前面的路看上去还遥遥无期,不禁开口问道。
“快了,”徐麒看了看前边的路,转头看向一旁的周侯灿,“周兄弟,你现在怎么开始见外起来了?”
“有吗?”周侯灿问了出来,然后恍然大悟,微笑着说道:“一个叫法,做不得数的。”
他平日里一向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既然现在是在办理公事所以他自然要以公职相称。
“没有就行。”徐麒见周侯灿笑了,便没有再多说。他也清楚周侯灿不是这样的人。
从当时盗贼临城时周侯灿的一系列表现和之后的处理方式来看,徐麒就能判断出来周侯灿并不像某些文官一样满身都是心眼,而是一个可以与之交往甚至是深交的人。
“对了,周兄弟,我泰山想见见你,不知你可否……”
“当然可以,不知徐兄的泰山有没有什么喜好和忌讳?”
只是见一个人而已,周侯灿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些需要注意的事还是要提前问清楚的,免得到时候闹得不愉快。
“我泰山是镇海卫的指挥同知,”徐麒不知怎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我觉着他应该也不会跟你说很多话。”
“原来徐兄如此英勇是有渊源的啊!”周侯灿听到徐麒丈人的身份后,着实吃了一个不小的惊,然后便调侃了起来。
徐麒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怪异感觉是哪里来的,原来是自己刚才话里话外说得就跟自己成为佥事是走了后门一样。
他也明白周侯灿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