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楚钰虽然阴郁沉默,但是是乖巧的,给人的一种感觉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现在的楚钰变得更加的阴翳病态,面上好像依旧无害,可是却被侵染成了一张黑纸,晦暗的让人看不透。
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吃’这个字不知为何从楚钰口中说出来就带着些不明意味,特别还是用那种含笑的意味说出口,夏景淮的喉结滑动,无法忽略掉那抹怪异。
这里的气氛让他觉得有些窒息粘稠,心口处在燃烧,里面燃烧的东西几乎能将他焚毁。
他闭住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温软无害的像一只食草动物。
他抬起头,没有再躲避楚钰的视线,而是露出了一个淡淡淡的笑容,用自己最平静淡定的声音说道:“我不怕。”
他脸上的笑容加深,明明是笑着的,却又仿佛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具,诡异扭曲。
轻轻柔柔的,声线干净如泉水:“我怎么会怕哥哥呢?”
“哥哥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楚钰挑了挑眉,有些惊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余光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夏景淮睫毛轻颤了下,脊背骤然变得僵硬。
不太清楚楚钰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脑海里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无数的幻想让他的神经紧绷的好像要断开了。
夏景淮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手指掐的大腿生疼,他在疼痛中一次次的平静下来,鼓足勇气说出想要再次开口,就感觉少年突然坐到床边。
淡淡干净的冷香飘来。
夏景淮心跳如雷,死死的绞住被子才能忍下后退的冲动。
“我说过,你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
这句话好像穿破了无数道坚硬的外壳,刺到了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夏景淮着魔一般定定看着楚钰虽然慵懒散漫,却透着一股认真严肃的眉眼,一股热流在他的四肢横冲直撞。
心脏跳得飞快。
那一刻起,夏景淮的心头升起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好像,得到这个人。
用尽所有手段,不惜一切。
——
楚钰回来的时候没有诉任何人,一开始是觉得没有必要,只是想看看夏景淮而已,但是夏景淮的精神状况看着不是很好,而且她总觉得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事情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于是她决定先留下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