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晚,就是我们火热恋爱的日子,我们恋爱的日子是充实的,我们谈工作、谈事业、谈理想、也谈未来的家庭,我们谈尼采、谈萨特、谈佛洛依德。我们也谈诗人北岛、顾城、舒婷、江河,我们谈自己写的诗歌并轻声朗诵。
我看见的好诗歌都会与她一起分享,有次我拿个纸条给她,上面是现代哲学家、美学家宗白华先生写的《世界的花》——
“世界的花,
我怎样采撷你?
世界的花,
我又忍不住要采你!
想想我怎能舍得你,
我不如一片灵魂化作你!”
她展开纸条看了好一阵,脸微红问我:“我是花,你的灵魂属于我了?!”我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她说:“真的吗?”我举手说:“要我对天发誓吗?”她忙拉住我,“我相信你!”我问她:“你几时喜欢我的?”她说:“不告诉你。”我说:“求求你!”她看我眼睛说:“就不告诉你,免得你高傲。”过一会她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第一次开会那天就喜欢你了。”我说:“是不是我表扬你了,你才喜欢的?”她说:“才不是,是你对人实事求是的评判,还有你对工作的认真细致。”我说:“就那么多?”她想了想又说:“是你那看我的眼神!嘻嘻,满意了吧?”我们都笑起来。
我带她回家见父母,妈妈见她如骨肉,抓住手不放,说个不停,还把我小时调皮捣蛋的事情全翻出来,听得潘凌云乐呵呵地笑。我和父亲在厨房忙碌,弄完饭菜,她俩还没说完,大家坐下吃起来,母亲不停往未来儿媳妇碗里夹菜,潘凌云则细嚼慢咽,吃得津津有味,并对父亲做的菜赞不绝口。
我们夜晚也会躲进阴暗的树荫底下,或者偏僻楼房的转角处,拥抱亲吻,她的身体立刻会变得火热,呼吸加速,我抱着她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的腰很细,右手一把正好搂着,我们总是等到三更半夜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很快就到了我们去省城三天学习的时间。她会叮嘱我要带什么什么日用品,把我当小孩子一样,走之前那晚还要到我家检查一下我的行李,把箱子打开,东西搬到床上,一件件叠好,一件件一个个重新摆放进箱里。我坐在床上看,觉得将来有这个媳妇,我啥也不用操心了!
省城离我们市还不近,八十年代交通还不发达,火车比汽车还慢一点。我们三个人就一清早搭直达的公共大巴士,汽车开了有三个小时多,就来到省城了,这是南方的一个大都市,高大的楼宇鳞次节比,宽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