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出你们两个这样灵巧的姑娘,慈幼庄看来是有大功的,本宫赐它个立碑可好?”
阿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祈星滞了滞,道:“好。”
“那么你觉得什么字好呢?”
祈星觉得全贵妃好像在逗弄自己,又没办法,想了想,破罐子破摔的讽刺道:“恩逾慈母。”
大恩大德,胜过生母。
祈月只觉得眼皮发热又刺痛,她抓起茶盏大喝一口,才渐渐平静下来。
“好,就这个。”
秦锥斜着白眼见全贵妃捂着嘴笑了好一阵才说的。
他在帷帐后愤愤道:“你也太会往人家心窝子上戳刀子了!这是作甚啊?”
全贵妃挑挑眉,道:“宫里太无趣了,好不容易遇见个好玩的。”
“行了,你得了,晴姑娘都快被你吓晕了。”
全贵妃看了看阿晴,落座之后,这姑娘紧张的半口茶水都没沾过。
“你从小就这样,一窝兔子,偏只捡最小最瘦的养。”
她一摆手,太监就开始宣读一串长长的赏赐,除了赏银外,其余大多是名贵的丝线布匹。
阿晴听见滑丝白绢一百尺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神色来。
因为有全贵妃的宫人专门给祈星和阿晴送这些赏赐,林凤荷只能远远瞧着她们两人走远。
她在回程的马车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祈月听得头疼,反复吐纳几次,勉强平心静气的说:
“这位晴姑娘已经在贵妃跟前挂上号了,表姐还是搁下不该有的心思吧。以免因小失大。”
林凤荷觑了祈月一眼,道:“你是不是认得那个叫祈星的。”
“是,跟娘亲去慈幼庄上时,见过几面,后来施粥又得她帮衬过一回。”
“嗤。怪不得替她说话呢。”
偌大的马车上,林凤荷偏偏一翘脚,给了祈月一下。
玉琴忍着气弯腰给祈月擦裙摆。
“呦,我没留意。”林凤荷阴阳怪气的说:“不过这是件替换的衣裳,也什么紧要吧。月妹你也真够倒霉的,定北侯那妹子最在意就是穿衣打扮,你偏生和她对上,若不是她明岁就要出阁,你过两年嫁过去,得吃上些苦头呢。”
后边几句话的语气,有那么点遗憾的意思。
祈月没接茬,车子颠晃得她有点恶心。
林凤荷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家直接就往西后院去了。
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