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朗怕她应付不来,正想开口将问题引到他自己身上,却听沈千瓷说。
“恋爱有一年多了,但要是说是认识,却不止这样久。”
女人的声音不高,不急不缓的语气,有着独特的韵律,吸引着下边的人继续听下去。
拍照声响个不断,所有镜头也都对准了她。
“我上高三那年,他代表盛氏去我校做助学活动。那时我作为学生代表上台领取盛氏的奖学金,是他将那个写了金额的牌子送到我手上的。”
女人清晰地记的,那天,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站在她跟前足足高出她一头。将那个牌子交给她时,指头不经意碰着她的手,肌肤分外的冰凉。
女人控好奇的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只看见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跟紧抿的嘴角。
冰凉,高贵,遥不可及,那是她对盛明朗最初的印象,
“那才是我初次见他。”她微顿了下,回头看向盛明朗,小声补了句,“也是只有我才记的的初遇。”
盛明朗看着她的眼神不由有些深。
沈千瓷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以他对这女人的了解,要是这不是真发生过的事,她不会在这等场合说出来。
但她说的那曾经的初遇,他却压根没有印象。
“少夫人,听你话中的意思,盛总他压根不记的曾见过你?”有记者追问。
沈千瓷这回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就是轻笑:“这问题,你该问他。”
媒体的镜头瞬时都对准了盛明朗。
“还真是不记的了。”盛明朗无可奈何摇头,“盛氏每年都做慈善,资助的学校,福利院百余家,每年列席的这种活动着实太多,又是那样多年前发生的事,我不记得。”
男人说着伸出手攥住沈千瓷的手:“只是还好,有她帮我记的。”
媒体对着两个人相握的手一阵猛拍,沈千瓷面上带着笑,心中却不禁难堪。
想给盛明朗递个目光暗示他放手,却正对上他那对幽邃暗炙的眼,心口不禁一紧,忙转过眼神不敢再跟他对看。
后边零星的又有人提问,盛明朗将问题全部都包到自己身上,没再给女人开口的机会。
两个人的手都放下,没了众人的注视,盛明朗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放开。沈千瓷在记者们跟前又不可以有太大动作甩开男人,只好偷偷咬牙忍着。
最终她着实控制不住反击去拧他,只换来男人变着花样跟她来了个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