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阴险恶毒、表里不一,是你痴迷权术、不择手段!”严笙用力吼出来,却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流了这么多天的泪,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哭不出来,但看到赵瑄那张丑恶虚伪的嘴脸,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凄惘。
为什么忠贞之士冤枉惨死,而阴险小人却洋洋得意?
为什么昏庸无能者,偏偏安坐皇位?
为什么这世道如此不公?
当世上的法则道义沦为权势者麻痹百姓、杀害清白之者的刀,那么所谓世道的公正究竟还有何意义?
她盯着他的眼,喃喃念道:“你接近我不过是想得到父亲的支持,登上皇位罢了,如今我父兄已去,你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呢?”
严笙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笑意,似嘲似讽。
她赤着脚缓缓向他走进,仰头附在他耳边。
一字一句道:“你现在所获得的一切权势,皆是用最卑劣的手段和无辜人鲜血换来的!我,即便是死,也永远不会臣服于你!”
当她看到赵瑄眼里已经怒极的火焰,她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自己,先前是觊觎父亲手兵权,而后在严家落败后,仅仅是想获得一种征服所得的快感。
就像驯服桀骜不驯的汗血宝马,成功者总是春风得意的。
静谧的夜里,赵瑄忽然发出一声轻笑,紧握的双拳松了开来,抬起在空中轻轻拍了两声。
门外的内侍听到命令,立即弓着身子,端了酒进来。
赵瑄伸手拿起酒壶,取了琉璃杯,慢慢斟满。
他眸中慢慢变得阴鸷,双目微红,接着便骤然狠狠使力捏住严笙的下巴,将毒酒灌进她口中。
严笙用力挣扎,但纵然她会武,也终究反抗不过一个同样会武又身强体壮的男子。
拳打脚踢,皆被他轻易地挡下。
毒酒入喉,因为挣扎,呛到鼻腔,严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赵瑄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又握上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以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双腿压住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
这么多天的折磨,已经让她再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她没有挣扎地任由他压制住自己。
长时间见不到光亮的地方,墙壁也是冰凉,冰冷的温度像是一只一只的蚂蚁,顺着背部肌肤爬至全身。
赵瑄慢慢收紧五指,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