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纪辞成为纪王爷女儿的那一刻起,已经站在辞帝的对立面。
接过虎符,便是决裂的信号。
她本就处在险象环生的境地,还怕彻底得罪辞莫莫?
她没有颠覆/国家的雄心壮志,只想自保,保护身边的人而已。
“走到这一步,我别无选择。不过,你们都还有的选择。”
纪辞明白,这些人都有情有义,不会轻易离开郡主府。
她若是一再明言,将他们赶走,反而会让他们寒心。
公主府那边的人,也算沉得住气。
信件送出去,如石牛入海,没有半点回音。
竹忘言路子多,人脉广。
纪辞让他出去打探消息,兰扬也一块跟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二人便行色匆匆地回来,“郡主,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众人都涌上去询问,“怎么了?”
“辞莫莫得了临华郡郡令后,打着郡主的旗号,逼着老百姓缴纳杂税徭役。上半年,大辞灾害严重,朝廷已经免除赋税,临华郡反倒赋税加半。”
“临华郡的赋税,已经是一本烂账。处处隐患,来年必定爆发。这个烫手山芋,郡主还是别要了吧。”
纪辞眸色加深,“辞莫莫死活不肯交出临华郡郡令,看来,她还没发现这些隐患。”
竹忘言点头称是,“正因如此,郡主万万不可搅和进去。”
于遇满脸的不情愿,“郡主的食邑,难不成就这么打水漂?别忘了,明天一早,钱庄的人就要过来讨债!”
一个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就像一座座大山,压在纪辞纤弱的脊背上,站都站不起来。
一家之主,着实不好当。
“别吵了,我自由主张。”
天色拉下一层黛色的帷幕,一盏盏华灯将夜色点亮,公主府终于来人了。
此人,正是南雁。
虽然许久未见,不过,纪辞还是颇有印象。
她从地牢里接出陶融时,正是南雁来府上闹事。
南雁一进来,就厉声质问纪辞,“东西我带来了,长公主在哪里?”
纪辞躺靠在太师椅上,对着南雁伸手,“一手交郡令,一手交东西!”
“大胆!你竟敢辱骂长公主!”
纪辞把玩着垂落下来的青丝,“怎么,你是说,辞莫莫不是东西?”
南雁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简直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