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笑眯眯地介绍,“郡主,就是这里了。花桥、流水、古院……应有尽有,最关键的是,这里占地广,方圆十多亩地,都是郡主的。”
花桥——一根开裂的木头,连接两岸,上面似乎有一朵枯花。
流水——这条河水,漂浮着许多不明物体,散发着恶臭味。
古院——五间破旧不堪的小茅屋,零散地分布,大半的茅草不见了踪迹,有的连门都没有。
纪辞不禁腹诽:这吴良还真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种人才,不当导游,实在太可惜了。
纪辞似乎很是关心吴良,见他非常防备陶融,特意让所有人都退开,“堂堂一郡最高长官,住得都如此简陋。师爷住的地方,定然更加风雨飘摇。要不然,师爷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吴良激动不已地抹泪,“郡主当真是心地善良。不过,师爷并非朝廷任命,住公家房,于理不合。”
纪辞同情不已,眼眶渐渐泛红,“那师爷可有稳定住处?”
“小人在苍阳郡有个哥哥,这些年,都是他帮小人解决衣食住行的。”
“师爷不住夜梧郡吗?”
吴良愣了愣,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这才点头,“是啊,哥哥怜惜我生活不易,特意给我提供了下榻的地方。”
“苍阳郡与夜梧郡,至少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夜梧郡只剩师爷一人,必须日日点卯。那师爷天还没亮,就必须得出发,一想想,还真是可怜。”
吴良也跟着感叹,“是啊,确实不易。不过,为了百姓们,我吃点苦头也不妨事。”
“敢问令兄尊姓大名,改日,我们也去拜访拜访。”
吴良还在嗟叹不已,没有任何防备,纪辞这么一问,当下就坦白了,“兄长姓吴名德,是当地的商人。”
“我看师爷衣着破旧不堪,心疼不已。师爷在令兄府上,寄人篱下,是不是处境不佳啊?”
吴良摇扇的手一僵,尴尬地将扇子藏在袖中,“郡主误会了,哥哥对小人非常关照。只是,这些年生意不好做,哥哥家中情况也不太好。”
“以前,我在京中做生意,也曾小赚一笔。等我安顿下来,去令兄那边拜访。就是不知道,师爷欢不欢迎啊。”
“这……”吴良犹豫了许久,“郡主,哥哥平日不喜与外人接触,我得先问问他的意见才行。”
“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若是令兄不愿,也不妨事的。”
吴良眼珠子转了转,“郡主,城门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