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本官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而是提醒你,大辞律例记载,凡是高价贩卖田地超过市价三倍,处监禁一年。情节严重者,处以终身监禁。”
纪辞恐慌地眨着眼睛,“陶融,吴员外的情况,算是情节严重吗?”
“自然!”
吴德气急败坏地拍桌子,“我……我何时说过,要贩卖田地了?!”
“陶融,我记得,刚刚吴员外确实说过,田地要100两一亩,是吧?”
“小小自然不会听错。”
这下,吴德真是有苦说不出,“分明就是你们一唱一和,诱导我说出那番话的。”
陶融说得云淡风轻,“矢口否认,罪加一等。可抄没所有家产。”
吴德触及陶融的目光时,一股凉嗖嗖的寒意,从足底蹭地一下涌上头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纵横商场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可怖阴冷的目光。
这陶融,分明就是一介书生,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杀意。
吴德缓过神后,仍旧不肯松口,“我不卖田,便没有违反大辞律例。”
这是他操劳半生,才得来的血汗钱,绝不能被他们这么断了财路。
“小小,我们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好像有五百吧。”
陶融笑得勾唇浅笑,“五百人马,也就只能铲平吴府而已。”
“陶融,别忘了,你只是夜梧郡的郡守,还想在苍阳郡为所欲为不成?!”
吴德话音未落,陶融便拔出藏锋剑,抵在吴德喉间,“是又如何?”
吴德才在云时和那边被架脖子,又被陶融剑指咽喉,吓得唇角都在抽搐,“陶……陶大人,手下留情!”
纪辞坐在一旁,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戏。
“田地卖不卖?”
“……卖!”
该死的陶融,简直是欺人太甚,气煞他也。
等陶融一出去,他就让山上的兄弟们,把陶融给杀了。
“每亩定价多少?”
“10两……”
吴德的咽喉处,已经溢出了一滴滴鲜血。
“9两!”
藏锋剑没有移动分毫。
吴德狠心地咬了咬牙,“最低5两,不能再低了!”
吴德不仅咽喉处在滴血,心也在滴血。
“成交。”
陶融终于放下藏锋剑,拿出两份早已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