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沈燃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他并不愿意走到阳光下。
他的确非常擅长装好人,但他不能是真好人。
因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改邪归正是需要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的,甚至完全可以和扒皮拆骨划上等号。
可他也不想把薛念一起拽下深渊。
就像当年不肯让对方一起去戎狄。
明明知道是火坑,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条,怎么可能拉着朋友一起跳?
上辈子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所以也再没有什么不足的。
可这辈子却发现……
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即使已经美人在怀大权在握,即使柳如意够漂亮、够温柔、也够体贴,偶尔午夜梦回之时,看着怀里美人的脸,他依旧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么一样。
不知为何,他有时候甚至会非常没有良心的想,这个就是自己决意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吗?
男人当然是爱美人的。
他也不例外。
可为什么他看着如此娇弱美丽的一张脸,也没有什么过分心动的感觉?
有一点沈燃从来都没告诉过文犀。
其实这辈子之所以不再执着于寻找那块玉佩真正的主人,除了他所说的那些理由之外,也是因为在柳如意亲口告诉他真相,告诉他那块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之时,他对那个女人全部的温柔眷恋和偏爱,都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
正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惊觉——
他爱的竟当真不是柳如意。
而是那块玉佩。
被少时执念所困,谁拿着玉佩他就爱谁罢了。
自以为一往情深,结果却是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
一场深情一条命,换来一个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结果。
柳如意并不是他一生一次的心意动。
他……
“陛下有心事?还是哪里不舒服?”
“该不会也发烧了吧?”
察觉沈燃突如其来却极其明显的异常,薛念下意识向前倾了倾身,借着月光去看他的脸色。
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沈燃心里蓦地一突。他骤然回神,伸手挡开薛念,冷冷的道:“一边去,你以为朕像你这么弱?发个烧几天不好。”
薛念笑了笑。
他借着沈燃的力换了个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