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长宁这么说,沈燃也不禁沉默了下来。
虽说与谢今朝相识至今也不过才一年而已,但对方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尤其谢今朝还救下了薛妩肚子里的孩子,在这件事上,他欠了谢今朝天大的人情。
有仇必报,有恩也不能不还。
默然片刻,沈燃道:“你知道那女子住在何处?”
谢长宁点点头:“我跟到了她家。”
沈燃笑了一声:“行,那你带路,朕跟你一起去见见她。”
谢长宁闻言眼睛立即一亮:“谢谢陛下。”
然而话音落下,他又想起一事:“她身边还跟着两个挺凶的男人,我就是被那两个男人给打成这个样子的,陛下还是带上几个人一起去吧,以免到时候——哎呦——”
吃亏两个字还没出口,谢长宁忽然惊呼了一声。
沈燃拿着把扇子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道:“你都说了那女子脾气怪,带太多人去当心人家以为你回去找场子,再说,你对你堂兄这么没信心?”
其实带人主要是为了摆排场,真的办正事他总是不喜欢有太多人跟着。
谢长宁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愣愣的看着沈燃。
这眼神有些奇怪,细看还带着点儿探究和打量。
一般人没胆子这么看着沈燃,沈燃也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他被看得有些不太舒服:“朕脸上有东西?”
“没有没有。”
察觉自己这样不礼貌,谢长宁赶紧移开了目光:“我就是觉得陛下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沈燃从来都不会耐心跟其他人解释自己的想法,更不会随随便便的跟人开玩笑,这更像是薛念会做的事。
不。
应该说,这就是薛念会做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个房间待的太久了会相互影响,谢长宁早就隐隐约约的注意到,沈燃和薛念身上都开始有对方的影子了。
…………
谢长宁所谓的“神医弟子”竟然是住在山里的,沈燃跟着他七拐八拐,转过了好几个弯,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远远看见两间稍显简陋的茅草屋。
因为才被人教训了一顿,谢长宁心有余悸,离着茅草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然后指着前边,小声道:“陛下,就是那。”
沈燃点了点头。
他顺着谢长宁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两间茅草屋前还有片巨大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