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谢谢你,松屹君(1 / 7)

又一次来到了舞台上,只是这一次,台下没有观众。

馆场里的灯都黑了下去,只有舞台上有一盏聚光灯亮着,萧瑟、冷清。

风间悠一站在那片微茫苍白的光里,显得很孤寂。

那些飘摇的光与粉尘里,像是摇曳着苍雪。

“大家,拜托了。这是对我来说,最特别的一首歌。”

风间悠一的视线在吉他手、贝斯手、鼓手的身上依次扫过。

乐队里的人神情专注,目光肃穆。

最后,她把视线放在了苏松屹身上。

苏松屹坐在钢琴前,微微颔首。

“かっこいい男の子ですね”

(真是个帅气的男孩子呢)

风间有一浅浅笑着,苏松屹有些困惑,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首最特别的歌,她没有选择设备和条件优越的录音棚。

最能打动人心的艺术,往往看起来都很“简单”。

伴奏的录制过程顺利得难以想象。

她歌唱,苏松屹便弹琴。

苏松屹弹琴的时候不会很张狂,也讨厌那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就算是演奏古典乐,他也不会在肢体上的表现也不会大开大合,一如既往的淡然。

有人说,这样的演奏缺乏激情,无法让听众产生共情。

演奏家情绪激昂,表情浮夸,精神亢奋,正是演奏入境的表现。

但是,这不是苏松屹的风格。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才是他的风格。

风间悠一交给他的曲谱,名为《破茧》,也是专辑的主打歌。

起初的曲调很是低沉忧郁,配上风间悠一孤零零地坐在舞台边缘,悠悠的歌声在宁静空旷的大厅中回响,一个孤单的少女述说着心事。

舞台下空无一人,还有空旷的观众席,仿佛印证着她曾经的落寞。

无数白丝的丝线垂落,将她织成了厚厚的茧,无法挣扎,无法喘息。

但是,飘渺的琴音之中又有一丝倔强,像野火烧之不尽的小草,等待着山花烂漫之时的春风。

这与苏松屹的演奏风格有关,再晦暗的曲调,在他的指尖都能变得明朗。

他不会演奏哀乐,永远都不会。

风间悠一的节奏变得急促,紧张,又带着丝丝绝望,隐约能听到她的颤音。

吉他手、鼓手、贝斯手,还有苏松屹,都紧紧跟着她的节奏,就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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