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
“阿丽诗……你的本名叫文诗诗,阿丽诗只是化名,对吧?”
文诗诗小声地“嗯”了一下。
“可我……只想叫你阿丽诗,别人都叫你诗诗,那…阿丽诗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名字。”
文诗诗语塞,错愕的望向陌白。
此时,他依旧望着天花板,自顾自的说着绵绵情话。
这些话,她一句也回应不了。
正看着,他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陌白眸光中的火花似要灼伤文诗诗。
文诗诗有些尴尬,狼狈的收回视线。
此时的陌白,脆弱的让人心疼,可是越是给他希望,越是不道德的,可如何能让他放手呢?
陌白一声浅浅叹息……随后,右手按了呼叫按钮。
房门瞬间打开,马可冲了进来,“少爷……您哪儿不舒服?”
陌白被马可带进来的气流冲得猛咳,“咳,咳,咳……你就别咒我了,我哪儿都舒服。我找你,是要你给阿丽诗送点儿白粥……”
马克这才松了口气,悻悻而退,临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文诗诗一眼。
*
“老夫人,少爷现在用情很深,并不像从前表现的那么漫不经心……”
马可出了诊室,就来到老夫人的鸣兰雅室,那是一间纯帝国风的书房,一个端庄雍容的妇人坐在书桌前,房中弥漫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老夫人”并不“老”,只是老爷壮年失踪,少爷不得不撑起家业,所以,集团里的人,都尊称陌白一声“大人”,学校里的人称他一声“教授”。
只有几个近臣知道,“老夫人”是真正执掌陌家的幕后人物,所以私下里,还依旧称呼陌白一声“少爷”。
老夫人放下书籍,抬眸,目光如炬。
“她是怎么想的?”这个“她”定是文诗诗了。
“她在夜家已经产下一子,现在……对夜尊是情根深种。”三言两语,把重点说的八九不离十。
“我陌家…百年贵族,这几十年却波折不断,老爷失踪,少爷重情,小姐又是那副德行,而我这把老骨头,还要靠你的医术,才能维系性命……”
这个坚毅的女人竟然惶惶出神。
可是不消一会儿,她的明眸又犀利起来。
“……马可,你父亲那药还有几颗?”
马可身躯一震,惊慌不已,“老夫人,家父的药就剩一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