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到莫念的床上,她熟练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师爷!师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扰了她的清梦。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她不耐烦地挥了挥胳膊,转过身继续睡。
可是拍门声依旧没有消停,莫念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磨磨唧唧地爬下床,打开房门,生硬地问道:“什么事?”
“师爷,严大人来了,正在厅内等着您呢!”佣人一脸恭敬地说道。
莫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马上。”
她刚一走进厅堂,只间严廷忠一脸笑容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一旁的江如眠面色平静,双眸中闪烁着隐约的怒气。
“不知严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莫念懒懒地问道。
“奥,给你带了些创伤药。”严廷忠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药瓶放到桌子上,随后打量了一下厅房,不屑地说道:“这地方小门小户的,你是怎么住得惯的。”
“寒舍简陋,真是委屈严大人屈身前来了。”江如眠揶揄道。
严廷忠冷哼一声:“确实是寒酸了点儿,刘禹锡来这儿瞧上一眼都要撕了所作的《陋室铭》。”
江如眠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大人是京城来的贵客,自然不能委屈了您。来人,送客!”
“我是来看望阿莫,又不是来找你,自然不委屈。”严廷忠白了他一眼。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战争一触即发。
莫念赶紧出来打圆场,无奈地说道:“二位少爷,别闹了成不。”
“严大人,寒舍卑微,实在没有招待人的地方,您请回吧,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江如眠!苪逊现在是西溪书苑的院长,你快去找他对证词!”
“这还像话。”严廷忠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江如眠。
江如眠委屈地看着莫念,小声说:“你从不叫我名字的。”
“快去!”
莫念朝他使了个眼色,江如眠这才悻悻地走出厅堂。
“阿莫,我有话跟你说。”严廷忠笑眯眯地冲她勾了勾手指。
“大人,我也要去跟着对证词了,回见!”说罢,莫念一溜烟地跑开了。
西溪书苑,院长书房。
屋外不时传来朗朗的读书声,门内却一片沉寂。
苪逊拘谨地坐在书桌后,神情忐忑地看着面前的江如眠和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