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树枝直指云霄,犹如一双双干枯老朽的手探向空中求救,阳光穿透层层云雾倾泻而下,映照在斑驳干枯的树叶上。
风世英正坐在院子里,身边放着一个酒葫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郁郁不展。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莫念竟然知道自己派人偷虎符的事儿,或许是那个严廷忠授意她这么做的。
就在这时,仆人来报,严廷忠的小厮前来求见。
他的眉头拧巴起来,沉吟片刻后吩咐道:“让他进来吧。”随后连忙命人收起酒壶,回到正堂里正襟危坐。
长庚随着仆从走了进来,四处打量着风府的景色,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风府还真是奢华啊。”
仆从连忙恭敬地回应道:“大人过誉了,小小府院怎能比得过严府辉煌壮观。”
风世英一脸慈笑地望着长庚,缓缓问道:“不知道严大人此次是有什么吩咐吗?”
长庚散漫地拱了拱手:“我家大人说,您老是他的叔叔,论亲应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帮您一把,可是他身份特殊,实在不好出来。那江如眠不仅是您老的眼中钉,也被严阁老所不喜。眼下他派人查到虎符正在江宅中江如眠床榻之下的暗格里,您派人寻来治他的罪,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风世英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沉默良久,试探地问道:“你说,这虎符现在在江宅?”
“风大人真是老糊涂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嘛,这件事儿严大人可是完全不知情啊。”长庚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风世英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道:“原是我糊涂了,这种事儿严大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长庚看着他一脸的奸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风世英的脸色变幻不定,他的嘴角渐渐浮现出冷冽的微笑。他心想:“这件荒唐的事情终于就要结束了,成败在此一举!”
这时,风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端坐在正堂之上的风世英,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父亲,刚刚那位是······”
风世英听到他的声音,脸上冷冽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先前慈爱的模样,他缓缓走了下来,呵呵笑道:“一个仆从罢了。”
风屹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并未再继续追问下去。
“功课复习的怎么样了,过几日就要科考了。”风世英关切地询问道,脸上尽是温暖之色。
“回禀父亲,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