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民房、土屋……
因为办喜事贴在村口的红绣花……
视线里的这一切,不仅让苟盷满脸恍惚,也让易铮神情骤然变冷。
他们几人的前方,赫然正是任家村的村口!
几名苟府家仆,此刻神色皆是恐慌到了极点。
“这……少爷,易公子!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方才分明就是从这村口方向一路往官道跑去的啊?怎么跑了半天又回了村子?”
“难道我们走错了?”
“没走错!我们没走错!上官道前的确有分岔小路,可这任家村出村的路,只有这一条啊!”
“那女鬼!那女鬼不会是盯上我们了吧?”
尽管苟盷这会儿心中也是感觉无比瘆人,但瞥见易铮依旧稳定的表情后,他咬了咬牙,对着几名家仆就是一顿斥责。
“都瞎说什么呢?你们觉着要是那女鬼盯上咱们,咱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可别再瞎嚷嚷了,别待会儿女鬼没弄死我们,反而是你们自个儿把自个儿吓死……”
“再说了,有易兄保护我们,少爷我都不怕,你们怕个屁啊!女鬼了不起啊?女鬼就很厉害啊?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易兄专杀女鬼!人称女鬼克星!女鬼见了易兄俩腿都得哆嗦!”
听到苟盷这话,几名家仆心中的胆气恢复许多,一人犹豫了一瞬,出声问道:“少……少爷,易公子专杀女鬼是何情况?”
宁丰县的剥皮事件死伤众多,尽管后来官府紧急用了一些方式闭塞消息,却还是有一些人知道了闹鬼之事。可吴氏事件毕竟死者较少,却是没多少人知道真相的。
这一趟跟着去临安的这几名家仆,就正好不知此事。
苟盷听到家仆的问题,这节骨眼上他也懒得解释,随口道:“你只需要知道易兄此前对着女鬼就是一通乱砍,直接给女鬼剁成渣了就行,别的少打听!胆子都给我放大一点!”
“虽然易兄不是外人,但也别在易兄面前丢了我苟家的脸!你们一个个就不能多向少爷我学习学习吗?”
说完这话后,趴在易铮背上的苟盷,抓住易铮肩膀的双手更用力了。
“易兄,怎么办怎么办?咱们现在怎么办?这是不是鬼打墙?”
正处于思索状态中的易铮,并没有心思对苟盷的口嫌体正直作出评论。
他面色平静地示意苟盷放开抓住他肩膀的手,随即将苟盷从背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