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张奶奶好几次问我在屋里剁什么。
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说自己在练习做菜,因为手脚不方便,所以发出的声音大了点。
张奶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张宇带着一众警察闯进了我的家门。
对于他的姗姗来迟我不给面子地嘲笑出声。
就在他硬要留下吃晚饭那一次,我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我在厨房里听着他的脚步声从一个房间出现在另一个房间。
细微谨慎地翻动声像电流一般传进我的耳朵。
他找不到的。
当时在厨房里的我如是心想。
他要找的人就藏在厨房。
就藏在我脚下的这个橱柜里。
可是这个橱柜表面看起来只能塞下一只猫,一只小狗。
又怎么会有人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中年女人会藏在这样一个狭窄的地方呢。
此后他不间断的与我接触,可是等到妈妈真正下葬,他也没有找到证据。
直到今天。
冰凉的手铐铐在我的手上。
当初那个我认为的年轻天真的警察把我送进了警车。
如同每一次一样,车窗外的景色疾驰而过。
警车不断地向前进,带走了我的过往。
而我手上的鲜血,埋葬了我的过去。
[啪!]
耀眼的灯光闪耀在我的头顶。
还是那间审讯室,只不过这次对面的人不陌生了。
张宇坐在正中,左边是寸头的老沙,右边是上次的胖警官。
[她是谁?]张宇问我。
[哪个她,是我家死的那个,还是棺材里躺的那个?]我正襟危坐道。
[所有,她们是谁。]
她们是谁,多好笑的一个问题,我放松了脊背,靠在了椅子上。
她们是谁,我想想,她们有着相似的面孔,相同的父母,流着相似的血液。
她们都是黄微。
安静的审讯室里,我的声音缓缓流淌,一件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被暴露在空气中。
四十多年前的一个食不果腹的冬天,一个女人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就在生产的那天晚上,她的男人扔掉了那个小的。
女人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胞胎,却无可奈何,她抱着仅剩的女儿默不作声。
这个世道里,